顾一燃似乎是想了许久，才说出这段话，他看上去一副狠心的样子。黎笙就站在顾一燃面前，却觉得离他那么远。
“顾一燃，这就是你要说的话吗？”
“恩……”
“看来我真的是个很贱的人，一次次的靠近你，都这样还没有放弃。”
顾一燃的眉头不自觉地蹙紧，像是有无形的手在轻轻揪扯。他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可眼眶还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仿佛有一团淡淡的雾气在其中氤氲开来。
“不是。你是最好的人，是我太担小，是我太懦弱。”
“......”
黎笙不知道该说什么，顾一燃身上的担子比这些儿女情长都更重要。
黎笙没说话，转身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抽了一根烟，心烦意乱。
她怎么会喜欢上顾一燃这样的人，明明被拒绝了，还是想着他。
“顾老师，你女朋友怎么走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别胡说。”
“不是？我看你们俩……”
张雪瑶虽然虎但不傻，这俩看着就不对劲啊。
“顾老师，你们俩是吵架了吧。不是我说，你是男人，你得主动哄回来啊。”
“……”
顾一燃心烦的很，躺下装睡了。
这一次顾一燃是被对方抓了的，受伤严重，在医院住了好几天才出院。郑北把人送回家，正好碰到了黎笙。
这会儿郑北也明白了，合着郑南送给这姑娘的东西，顾一燃也有份吃了。
“顾老师。不是我说你，你要是喜欢你就上，人能活几年啊。别太大负担……”
“可我要是那天牺牲了不在了怎么办？郑北，我不能因为一时的喜欢，就自私的做决定。”
顾一燃不否认他对黎笙的爱，但他只怕自己不能一直陪着黎笙。
“可她也喜欢你，你就不问问，她到底愿不愿意？你自己一个人就把决定给做了，这才叫自私呢。”
“......”
顾一燃好像还真的没有问过她，只是自己做了决定。
他坐在郑北的车里，沉默良久才缓缓打开车门。恰在此时，黎笙也打开了自己的门，她随手将一盆水泼洒在一旁，不经意间与顾一燃的目光交汇。
顾一燃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她要关门的时候，顾一燃还是开口了：“黎笙......”
或许是没想到顾一燃会主动，黎笙愣住。
“你在喊我吗？”
“对不起。上次，我话说得很重。”
“但那是你的心里话。顾一燃，我知道。”
黑夜中，黎笙拿着盆站在那里，他们看不清彼此的神色。
“我父亲……死了……姐姐也死了。我现在唯一活着的理由，就是找到父亲的尸体，为他们报仇。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是我有错。我心里装着太多东西，我怕拖累你。”
那些人当初为了报复他，杀了所有他亲近的人，黎笙难保不是下一个。
顾一燃怎么可以那么自私，再去害她。
“所以呢......顾一燃，说了那么多，没一句我想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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