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司空长风一杯接一杯的喝,白东君急了,抢过酒壶便往嘴里倒。
刚一入口,白东君两眼便亮起,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酿的酒。
“这酒的口味和其他酒完全不同,你是怎么做到的!”
“调酒,重在一个调字,只要调的好,自然会有不一样的口味。”
端起白米饭,沈凌诺非常优雅的吃起来,她的胃口非常好,一个人就把饭菜都吃完了。
“味道不错,就是有点咸了,下次少放点盐,也可以适当加一点味精提鲜。”
“味精?味精是什么?是和盐一样的东西吗?”白东君问。
沈凌诺点了点桌子,思索了一下,这才想到味精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产物。
“算了,我要休息一下,我的房间在哪?有没有什么可以消遣时间的书籍可以看?”
白东君说,“其他书没有,我只有几本酿酒的书。”
沈凌诺点头,“也行,酿酒也是一门学问,我现在有空,正好可以研究一下。”
上楼后,沈凌诺便没再下来,白东君和司空长风在楼下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个所以然出来。
横竖下半天也没客人上门,酒肆早早的便关了门,雨后的空气带着清新的气息。
白东君去酒窖酿酒,誓要酿出比沈凌诺调出的酒,更好喝的酒。
司空长风也没什么事做,便练起了枪法,在后院舞的虎虎生风。
此时天色渐晚,天边的月亮从云后露出一点脑袋,廊下的灯笼在夜色中透着微光。
练完枪,司空长风用袖子抹了抹额头的汗珠,一个柔柔的声音从楼上响起,“你既有心疾,便不该练这种刚猛的枪法,若是有什么差错,生死也只在一息之间。”
司空长风抬头便看到沈凌诺正靠在二楼栏杆上,望着下方的自己,眼神清澈明亮。
“前辈说笑了,我这心疾练不练枪法都是这样,倒不如有一技傍身,至少不会被人轻易欺负了去。”
眨眼间二楼的人消失不见,一张绝色的面孔在眼前蓦然放大,那双黑色瞳孔中的笑意深邃犹如此时的夜空。
“你也跟着白东君叫我前辈吗?我并不太喜欢这个称呼,若真要叫的话,我喜欢听你叫我……姐姐。”
如兰花般幽静的香气扑面而来,司空长风浑身僵硬,脸颊也变的滚烫滚烫的。
下一刻沈凌诺却已经离开,她坐到院中的石凳上,指着指自己旁边的凳子。
“现在也无事可做,我们来聊聊天吧,你以前是哪里人?家里又有什么亲戚朋友吗?”
司空长风望着那凳子,过了好一会才磨磨蹭蹭的坐过来,背脊挺直的像要上刑似的。
“我……我是孤儿……从小无父无母……”司空长风说着,沈凌诺没有打断她的话,她只是微微歪着头,静静的听着,眼神温柔似水一般。
接触她眼中的温柔,司空长风撇开眼睛,却又忍不住继续说下去。
“十五岁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或许是因为我生病了吧,我只记得自己是个小乞丐,孤苦无依,天天在街上讨饭。”
“直到后来我在破庙里遇到一个浑身溃烂的人,他教了我半卷追墟枪,我才能有如今的武艺,不用再和以前一样挨饿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