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站的几个护士听到声音急冲冲跑过来，杜城正掰着赵蓉蓉的手想让她放手。
然而赵蓉蓉笑的太大声，鲜血从她的手背流到了沈翊的衣服上。
直到护士给她打了镇定剂，赵蓉蓉才沉沉睡去，沈翊也从惊吓中反应过来。
“沈翊，你怎么样？”杜城担忧的看着他，沈翊摇摇头，松了口气，“我没事，没想到，陈永杰的死让她这么兴奋。”
杜城望着床上赵蓉蓉煞白的脸叹气道，“她被打成这样，能不高兴吗？伤情诊断上她的大脑也受损了，现在这样该不会……就是大脑受损导致的吧！”
沈翊摇摇头，没说话，望着赵蓉蓉的眼神带着一丝怜悯。
离开医院后，沈翊和杜城回了支队。
又过了几天，医院那边通知刑侦大队，赵蓉蓉的情绪完全稳定下来，两人再次来到医院。
经过几天的修养，赵蓉蓉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一点，可整体还是病恹恹的。
见到沈翊，赵蓉蓉首先道歉，“对不起警官，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想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没事，反正……笑也笑过了。”杜城随口说了一句，看到沈翊投来的视线，杜城闭上了嘴。
沈翊坐到床前，递给赵蓉蓉一张彩色画像。
“那天，我回去以后给你画了张头像，你看看，怎么样。”
接过画像，赵蓉蓉看了一眼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这……是我吗？怎么这么……疯……”
说着，赵蓉蓉又轻抚那张带着疯狂神色的自画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样……也蛮好的……挺不错的……呵呵……挺好的……”
说话间，赵蓉蓉的神色与画像上越来越同步，那咧开的嘴角和眼眸勾起的弧度都让人毛骨悚然。
杜城看的心里直发毛，他抽走了赵蓉蓉手里的画像清了清嗓子道，“我们有事问你，这画像……看看就行了。”
沈翊没有反对，他也察觉出赵蓉蓉精神出了问题，这种情况一般不能再受刺激。
“赵女士，案发时你曾打过两通电话，一通是报警电话，一通打给陈永杰，你和陈永杰都说了什么？”杜城问。
赵蓉蓉回答道，“我让他回来救我，我跟他说我打错电话了，我没看清号码，把120拨成110了。”
杜城又问，“既然报警电话已经打通，又为什么要挂掉？接线员完全可以帮你转接急救电话，而且挂了电话为什么不重新拨打120？而是打给了陈永杰。”
赵蓉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杜城，眼中闪烁一丝仇恨的光芒。
沈翊见状转移了话题，“可以和我们说说，事发时你看到的场景吗？”
赵蓉蓉点头道，“我打给阿杰后……头很晕……我也不知道多久……然后就听到阿杰在惨叫……我好像问了他……问他怎么了……”
“他骂我……又骂我……然后……他又要踢我……踢我……又摔倒了……摔倒了……不能动了……”
“然后……我爬起来……掐住他的脖子……掐脖子……我使劲掐……使劲掐……啊哈哈哈哈……好过瘾啊哈哈哈……”
眼看着赵蓉蓉又狂笑起来，两手掐在一起好像真有一个脖子被她掐在手里。
“护士！快来！护士！护士！”
杜城冲门外大声呼喊着，不多时便有护士飞奔而来，又给赵蓉蓉打了一针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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