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悄然无息地铺展在宁安城的上空。
白日的喧嚣被渐渐掩盖,大部分居民区被黑夜笼罩,缓缓沉于黑暗的安宁中。
也有例外的地方,夜色越深,城中的青楼楚馆便越热闹。
不羁楼便是其中翘楚,此刻楼内灯火辉煌,与外头的暗沉夜色形成鲜明对照。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不羁楼内,沈凌诺身着飞天舞衣,怀抱琵琶边唱边跳。
那舞衣以轻薄的纱料制成,上面绣着精美的彩云与祥纹图案。
随着她的舞动,纱衣飘飞流转,仿若真的要踏云而去。
台下的看客们早已看得如痴如醉。
有的张大嘴巴,眼睛紧紧盯着台上的沈凌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动作。
有的则手托下巴,沉浸在那美妙的歌声里,一脸陶醉。
还有些人激动地交头接耳,对对沈凌诺的美貌与才艺赞不绝口。
身处青楼,沈凌诺一时兴起登台跳舞,如此绝美舞姿,这些看客也算有福了。
一曲终了,有看客花重金请她再次登台。
她看都没看一眼,抬手便把想闹事的男人扇到一边。
善后的事由天火和藏山做,她径直去了梵樾的房间。
此时在梵樾房间的床榻上,他正无力的躺在那里,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七星燃魂印每次发作都让他痛不欲生,来自身体最深处的痛苦,折磨了他满头大汗,面色苍白。
胸口的七颗星芒忽隐忽现,皮肤下仿佛有一头野兽在他的体内丝扯着。
繁复的妖纹爬上他的脸,一向冷清的双眼通红通红的,写满了痛苦和绝望。
站在门口,沈凌诺安静的听着。
一丝淡淡的笑意出现在嘴角,隐没后沈凌诺推门而入朗声道,“梵樾!我跳舞你怎么不去看?难道我跳的不好吗?”
听到她的声音,梵樾忍着胸口的疼痛翻个身,把脸冲着里面咬牙道,“我……不想看……我要休息……你出去……”
沈凌诺皱了皱眉头,靠近道,“你怎么了?你的身体在发抖,生病了吗?”
说着她要把他的肩膀扳过来,梵樾抗拒道,“你……你走……我……没事。”
“你当我瞎啊?这能叫没事吗?该不会,你身上的七星燃魂印发作了吧!”
说着不由梵樾拒绝,她一把拉开他胸前的衣服。
那七颗星芒还在闪烁着,镶嵌在他结实宽阔的胸肌上,看起来妖异又有着别样的美感。
“果然是七星燃魂印……”
沈凌诺喃喃自语,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她轻轻触碰着梵樾胸口的印记,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游走。
梵樾浑身一颤,想要躲开,却因剧痛而使不上力气,只能虚弱地喘着粗气。
“别……别碰……”
梵樾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他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真的不想让她看到。
沈凌诺直起身,俯视着梵樾道,“我给了你哨子,让你发作的时候就吹哨子,为什么不吹?我就在外面,为什么不找我?”
梵樾别过脸,喘着粗气,一脸倔强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见他这样,沈凌诺笑了笑,说,“是不好意思吗?还是觉得,堂堂皓月殿主,对女人低头会显得很没面子?”
俯下身,沈凌诺在梵樾耳边仿佛恶魔似的低吟,“我能缓解你的痛苦,可我不想,因为你辜负了我的好心。”
“过来,到姐姐怀里来,虽然这样依旧会痛苦,可姐姐也能好好安慰可怜的小梵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