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正道憋红了脸，半晌才道，“即便如你所说，可男女之事，也该发乎情止乎礼，哪能如此肆意妄为、口无遮拦。”
沈凌诺仰头大笑起来，笑声清脆却又带着几分张狂。
“我沈凌诺行事一向如此，随心而为。世间礼法规矩，不过是人为制定，只要本心无愧，随心而为又有何不可？”
说着，沈凌诺挥了挥衣袖，用法术换了鹤童身上衣服的颜色。
鹅黄的宫装成了鲜艳的红色，鹤童心下一喜，不自觉地转了个圈，裙摆飞扬间，整个人明艳了许多。
她惊喜地看向沈凌诺，眼中满是感激，“前辈，这颜色真美，比之前好看太多啦！”
沈凌诺看着鹤童欢快的模样，满意地笑了笑，“瞧瞧，这才有点年轻姑娘该有的样子，老是穿那种素气的衣服，多没意思。”
鹿童看着眼前的变化，心中虽仍有些纠结于沈凌诺的行事风格。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鲜活灵动的场景，确实有着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申正道却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如此轻易地改变自身装扮，追求外在的华丽，这与修道之人淡泊宁静的心境背道而驰啊。”
沈凌诺白了他一眼，“谁说修道之人，心境必须是淡泊宁静的？人心本就复杂，过分压抑本心反而适得其反。”
“人有人道，妖有妖道，若想成正道，需因材施教，岂能一概而论，用那死板的规矩去约束所有人？”
申正道微微摇头，坚持道，“话虽如此，但自古以来，修道者皆以清心寡欲、坚守正道为准则，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沈凌诺冷笑一声，“千古不变？时代在变，这天地规则都并非一成不变，更何况是所谓的修道准则。”
“你看看你，一辈子循规蹈矩，又修出了什么名堂？还不是被困在玉虚宫，处处受限。”
申正道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时语塞。
鹤童见气氛紧张，本想打个圆场，然而鹿童阻止了她。
圣人之下皆蝼蚁，沈凌诺是和元始天尊一个等级的强者。
她允许申正道这个妖怪在自己面前说那么多，还一点不生气，想来不是脾气极好，那就是旧识了。
可看申正道的模样，他还没有意识到这点。
这些话若是在元始天尊面前说，他早就被打到魂飞魄散了。
看着申正道在暗自生气，空荡荡的右臂看起来煞是可怜。
沈凌诺清了清嗓子，问道，“申正道，你想见见你的小儿子吗？”
“你说什么？”
骤然听到这个，申正道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要见见你的小儿子申小豹吗？”
“你说……什么？！难道小豹他……没死？！”
申正道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惊喜，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他在哪里？快告诉我！”
这一刻，他再也顾不得与沈凌诺之间理念的分歧，满心满眼都是对小儿子的牵挂。
沈凌诺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别急嘛！等到了骷髅山，自然就能见到他。”
“不过我先说几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才行，小豹他长高了，个子比你还高呢。”
“还有啊，小豹现在也是我的男人之一，你见了他可不能乱发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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