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只能暗着做,不能明着做,否则容易被人当成把柄。
有些事就算暗着做,也要让人知道,否则就没有人对此感激涕零。
殷家父女的一番苦肉计,成功地在不引发大规模冲突的情况下,为宋武报了一部分仇,也巧妙地平衡了各方势力间微妙的关系。
宋武得知真相后,心中对宋齐的恨意犹如熊熊烈火燃烧不息。
看到宋齐落得那般凄惨下场,虽未能亲手报仇,但也稍解心头之恨。
他对殷家父女充满了感激,这份恩情他暗暗记在心底,发誓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待三天期满时,殷凌玥被姬发、殷郊从柱子上放下来。
看着面色苍白的她,两人都心疼极了。
看着女儿受苦,殷寿心里也不好受。
但他作为一军主帅,又不得不做出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而后暗自派人给她用最好的伤药。
在单独的营帐中,殷凌玥趴在床上,姬发正在给她的后背上药。
三十军棍打出的伤口看着狰狞,姬发的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他的动作轻柔无比,生怕把她弄疼,鼻子一酸,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哭什么?又不是打的你。”
殷凌玥觉得好笑,扭头看向姬发。
姬发吸了吸鼻子道,“我这是心疼你,你和主帅怎么定了这么个馊主意?替宋武报仇还要受这么多罪。”
“这不是没办法吗?”殷凌玥轻声道,“宋嘉明是勇义侯,我们若不用些手段,与他正面冲突容易引起叛乱。”
“现在他们宋家无理,宋家长子竟敢调戏公主,被打成那样也只能算他们宋家倒霉。”
“父王再把我教训一顿,宋家就更没理由寻仇了,就算传到其他诸侯耳朵里,也只会觉得宋家没教好孩子。”
听到这些,姬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他性子比较直,不太懂这些弯弯绕绕,这点和殷郊一样。
为此,殷寿只是和殷凌玥配合完成此事,殷郊那木头脑袋是一点都指望不上。
此时临近深冬,天气渐渐冷了起来,殷凌玥的营帐里点着两个火盆,里面暖融融的。
一阵风忽然吹来,火盆里的火苗被吹的东倒西歪,崇应彪撩开营帐目光触到殷凌玥裸露的后背赶紧侧过身。
“宋……宋武让我问问,你现在方不方便,他想当面感谢你。”崇应彪的声音有些紧张,喉咙不自觉的有点干渴。
姬发赶紧给殷凌玥盖上兽毯,有些生气道,“崇应彪,这里是玥儿妹妹私人的营帐,你进门前就不能问一声吗?”
“你不是也在吗?有什么好问的?”崇应彪转身反驳道。
“你和我能一样吗?我是玥儿妹妹未来的夫君!”
“你就扯吧!主帅可从来没承认你这个女婿!”
“主帅给了我机会,我会向主帅证明,我能配得上玥儿妹妹。”
“就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哼!”
“崇应彪,你……”
“好了,你们别吵了。让宋武进来吧,正好,我也有几句话想问他。”
殷凌玥打断姬发的话,她缓缓起身披上衣服。
胸口白花花一片暴露在崇应彪眼下,崇应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眼中的占有欲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