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距离杭州三千多公里,坐火车需要四天。
沈凌诺包了一节软卧车厢,把自己和张起灵关在一个车厢里。
下车时张起灵浑身上下都裹的严严实实,唯一露出的手背上都带着细细的抓痕。
吴三省派了两辆车把他们接到吴家。
在吴家老宅,沈凌诺见到了吴邪,一个还没满两岁的吴邪宝宝。
小吴邪像个香香软软糯糯的奶油小蛋糕,抱在怀里软嘟嘟糯叽叽的,沈凌诺忍不住在他粉扑扑的小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小吴邪不但不抗拒,反而咧开小嘴笑得更欢了,露出了几颗刚刚冒头的小乳牙。
“好可爱!老婆,咱们生一个,好不好?”齐纳达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沈凌诺,一脸的期盼。
沈凌诺撇了他一眼,说,“要生,你自己生,我不生。”
齐纳达以为这是拒绝,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沉起来,辛酸的蹲在墙角画起了圈圈。
沈凌诺撇了撇嘴角,没有解释。
在吴家待了两天,沈凌诺带着陈程和李菲去了长沙。
齐纳达也想跟着去,然而沈凌诺这次非常强硬,除了自己的两个徒弟,其他人一律不准跟着。
这让齐纳达很伤心,他发过誓的,不管她去哪他都要跟着,不离不弃。
没有理会齐纳达的伤心,沈凌诺极为强硬道,“我说不准跟着就不准跟着!不要跟我干阴奉阳违的事,否则我们以后就不用再见面了!”
齐纳达无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离开,天天盼着她能快点回来,吴三省还调侃他变成了望妻石。
待在吴家时,张起灵基本上一句话也没有,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沉默的待着。
身上的抓痕慢慢消散,可心里的抓痕没那么容易消失。
小时候的记忆,张起灵的脑海里还有一些,他的失忆并不是把过去忘的一干二净。
除了童年的记忆,他现在能记起来的,更多的是和沈凌诺在一起时的记忆。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只能说那是一个纯色的女人。
从失去以前的记忆开始,他就在那个女人手底下欲生欲死。
每次回忆起来,都是她柔软仿佛蛇一般的身体,魅入骨髓的喘息,还有让人张不开嘴的情话。
那蚀骨的感觉让他的心莫名慌乱又隐隐期待,每次回想起来都仿佛有无数双玉手在自己身躯上游走。
由此带来的反应让他体温逐渐升高,连麒麟纹身都出来了。
带着两徒弟上了火车,没多久沈凌诺就在火车上遇到了吴二白。
“我说过的,谁都不准跟着。”沈凌诺盯着吴二白说道。
吴二白把脸一撇,理直气壮道,“你是齐纳达和张起灵的老婆,又不是我的,我想去哪里,你管不着。”
沈凌诺闻言冲他翻了个白眼,带着着自己的两个徒弟去了软卧。
没多久软卧的门又被打开,吴二白拿着车票站在门口说,“我的车铺在这里,可以进来吗?”
沈凌诺躺在下铺,看着手里的报纸头也不抬道,“不可以,陈程,关门。”
“是!师父!”
软卧的门被关上,车子在微微的晃动中开始前行。
过了一会软卧门又被打开,吴二白把手里的皮箱直接扔到桌上道,“我的铺位就是这里,我今天就睡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