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诺从不会束缚自己手下或者徒弟的野心,有野心才有足够上进的动力。
只要有足够的能力掌控或者支配他们的野心,同样能让他们对自己忠心耿耿。
陈程心性耿直,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确实是一个极为忠心的徒弟。
李菲的心思活跃又细腻,很多时候都有自己的想法。
沈凌诺欣赏的就是李菲这股子劲儿,她摸了摸李菲的头,笑道,“你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追求,这是好事。只要能守住底线,你迟早会有一番大做为。”
李菲乖巧地点着头,“知道了,师父,我会的。”
几人回了吴家老宅,外面的闲言碎语且不用问,第二天一早张启山便来了。
他也是张家人,血脉虽不如张起灵纯净,可到底也继承了不老体质,一百多岁的人,看起来和二、三十岁似的。
张日山是跟着张启山一起来的,他走在张启山后面,看到沈凌诺时两眼忍不住躲躲闪闪。
沈凌诺跟个主人似的,将张启山迎进门。
“张大佛爷,真是久仰久仰啊!”
冲张启山供着手,沈凌诺笑的热情阳光,仿佛对张启山的到来无比期盼。
张启山可不这样想,昨天新月饭店被砸的事他已经知晓,饭店拍卖出去的古玩字画连一分钱都还没收到。
还有自己的副官,平白故无被打被调戏,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沈姑娘,你砸了我的新月饭店,还把那么多人打伤,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张启山语气不善道。
“我那不是权宜之计嘛!”
两手一摊,沈凌诺一脸无奈道,“昨天都快被人把棒子敲头上了,不打不行,要不然……张大佛爷今天就只能去医院看我喽!”
说完,沈凌诺又无奈叹气,活活一副受害者模样,把张日山气的不轻嚷嚷道,“昨天分明是你先打我的!”
“啊?有这事?不是你先要囚禁于我,我才反击的吗?”沈凌诺一脸无辜。
“什么囚禁?那叫囚禁吗?”张日山昂头道,“我那么客气请你留在新月饭店,哪里有囚禁于你?”
“可我不想留在新月饭店,我想回吴家,你违背我的意愿,怎么不是囚禁呢?”
“你……”
“日山,别说了。”张启山抬手制止道,这么一会功夫,张日山已经被她气的脸红脖子粗。
吴二白也适当开口将两人邀请至中堂,走在张启山跟前先小声说,“佛爷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论起耍无赖,咱们几个绑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
张启山一脸意外的看着吴二白,他以为他是向着她的。
四人到了中堂,管家立刻命人送上香茗。
沈凌诺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浅抿一口,笑道:“张大佛爷,昨个确实是我冲动了,饭店的损失我照价赔偿,直接记在帐上如何啊?”
张启山也快被她气笑了,什么都记账上,合着她还是一分钱都不掏!
坐在沈凌诺对面,张启山审视的看着沈凌诺,“张起灵从格尔木疗养院消失了,救他的是个女人,就是你?”
“你是怎么做到的?那里有那么多人看守,还有监控……”只是什么都没拍到。
放下茶杯,沈凌诺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既知道是我救的,又何必知道我怎么救的呢?反正人已经救出来了,张大佛爷……不会还想把族长给送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