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刺眼的白光闪过。
躺在床榻昏迷多日的人苏醒。
宫尚角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伸出手贴心的扶过远徵虚弱的身子。
宫尚角远徵,接下来我要说的话都很重要,你先把这解药吃了吧。
宫远徵点了点头,接过兄长递过的解药,那一刻所有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远徵……远徵”
“我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在我不想让你得知我的死讯。”
“对不起,这丹药吃下你很快就会忘了我,若是我可以活着回来,不……远徵,你还是忘了我吧。”
宫远徵双手捂着头,剧烈的痛楚席卷身体健康,四肢百骸钻心的疼痛。
记忆中模糊的身影终于不在模糊,她就那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一眼宫远徵的心就静了。
宫远徵哥……阿鸢呢?
泪水滚落,宫远徵捂着头,赤红双眼抬头看着身侧站着的宫尚角。
宫尚角她为给你解蛊毒,以血还血,如今性命垂危,许沅带着她走了。
宫尚角远徵,其实你若是不想记起来,哥这里还有忘忧丹的。
或许是不忍再看见弟弟痛苦。
宫尚角心中很复杂。
宫远徵起身,随手捡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手腕上包扎完好,原来昨日梦中感受到的痛,是真实存在的。
宫远徵哥,我去接阿鸢回家。
宫远徵上官浅,我答应了,你也去找找她吧。

铃声渐远,宫尚角矗立在原地良久,找她?
心中的苦涩蔓延至胸口,他不自觉已泪湿衣襟。
去往药王谷的路上,很遥远。
但在宫远徵看来,这只是一小段路,他很快就可以带阿鸢回家,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分离。
“— — 药王谷”
许夫人真的是阿鸢回来了吗?
许夫人撑着孱弱的身子从床榻上坐起,许谷主泪在眼中打转,可还是坚强的一滴眼泪未曾流下。
许南宁(药王谷谷主)娘子啊,怎么办,我也没有解药,我该怎么面对囡囡。
许谷主第一次在许夫人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面色苍白的女人从床榻上走下,鞋袜都不及穿,赤着脚走到许谷主身边,伸出手轻轻拽住他的衣袖。
许夫人那你为何要让沅儿去宫门刺杀,如今鸢儿蛊毒深重,眼看就要到达心脉。
许夫人若不是伺候我的丫鬟说漏了嘴,你和沅儿打算瞒我一辈子吗?
许谷主难过的摇了摇头,以血换血,大不了他替囡囡去死。
许鸢紧闭双眼躺在冰床上,许沅在一旁捣药,冰床寒冷,可以延缓毒素蔓延。
他捣药的速度逐渐加快,不时抽出目光看看阿姐。
手却哆嗦起来,许沅暗骂自己不争气。
许沅阿姐,我做的这些只能缓解毒素蔓延。
许沅这蛊毒是父亲从南疆淘到的,本来(要毒死随机一个新娘或者宫远徵的,我靠不能说)
许鸢看着头顶的墙壁,顿了顿看着阿沅开口。
阿鸢我若死了,烧成灰扔洒进河流中就好,到时记得给远徵吃忘忧丹。
许沅阿姐!我现在不想听他的名字,你好好听话吃药,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
许沅停下手里的动作,把药罐中最新煮好的解毒药喂阿姐喝下。
勾玉在山洞外看着天色,宫远徵什么时候赶得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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