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声响,引起楼外范闲王启年二人的注意,打斗声愈发激烈,几个身着黑袍看起来是楼内护卫的男子被人一脚踹出,连带房门齐齐躺在大街上。
被打的护卫捂着胸口,一直咿咿呀呀的叫疼,范闲连忙上前,看见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 — 北齐长公主。
觉察到目光,明鸢侧头看了看范闲,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哟?这不是假死的小范大人吗?怎么没死,还来逛上青楼,管上事了?”
明鸢一脚踢开脚边碍事的渣宰,问清老金头女儿的房间后,面带惊恐的女子朝她看来,在看到还有老爹,她连忙跑了出去,父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诉说着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
“爹,这危险,你怎么就一个人来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要女儿怎么办!老金头女儿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眼前是年迈的父亲,为了自己竟然踏足青楼。
范闲想冲上去帮忙被王启年一把抱住,“大人!大人!你冷静一些,左右老金头和他女儿不是被人救下了吗?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偷偷回京,大人不要意气用事。”
范闲不再挣扎,只是目光仍然死死的盯着明鸢,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还会出手救下老金头父女。
抱月楼的管事“袁梦”带着一群手下赶来,她轻飘飘一眼,身后跟着的人纷纷拔刀朝三人砍去。
明鸢立刻分身上前护住老金头父女,手中抄起从地上顺来的刀朝护卫杀去,那是一场怎样的打斗呢,范闲说不上来,游龙清影,只是从人群中掠过,护卫身上见了血色,而她毫发无伤,只是一场风吹过带起明鸢的发丝,她挑起刀尖直指袁梦。
“他们我要带走,我不管你这抱月楼是青楼还是什么,只要你打得过我,人你可以留下。”
袁梦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色,连忙摆手示意护卫后退,众人退去,明鸢护送着老金头父女出了抱月楼,来往的马车中,明鸢伸手拦下一辆,解下腰间的盘缠扔到老金头怀中。
“记住,带着你的女儿远离京都,这不安全了。”明鸢转身,看着抱月楼的牌子,名字虽好,内里竟干些恶心人的事。
范闲看向长公主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王启年也不由感叹,这丫头武功真高啊,要知道抱月楼的护卫武功也是在寻常人中属于上乘的,那直接就是秒杀了。
热血,太热血了,王启年激动的都想上前握握手。
老金头热泪盈眶,接下盘缠,他向明鸢许诺,有朝一日一定会报答她的恩情,马车渐远,袁梦带了一批人又追上来,明鸢足尖点地而起,站在屋顶上冲着袁梦粲然一笑。
“哎呀,你追那么慢,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停下来等等你了,算了,我们有缘再会。”
几个瞬息,明鸢的身影消失在屋顶上,袁梦气的把手里的团扇砸了出去,该死,就这么跑了一个姑娘,若是三皇子问起来,自己怎么说?
王启年见热闹散去,带着范闲就进找了个小摊吃饭。
午后,范思澈乘坐马车到了抱月楼,袁梦上来哭诉一番,说是有个姑娘受不了这些伙计嫌弃太累,连夜收拾包裹跑了。
范思辙这个傻子竟然还傻傻的信以为真。
推开门,意外的发现自家老哥坐在里面,范思澈几步小跑上前,高兴的就要叙旧,迎面而来的是范闲的拳头,一下又一下,几乎将范思澈整个人压的喘不过气。
“混账!你开抱月楼就是做青楼吗?要不是我今日亲眼所见,你还要害死多少无辜女子,毁掉多少无辜家庭!”
范思澈捂着脑袋连声求饶,“哥!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别打了,再打我真要死了!”
范闲拉起地上的范思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真不知道?”
范思辙捂着脸上的伤口一脸无辜,“是袁梦一直在管理抱月楼,我就负责每月收钱,而且还有三皇子支持呢。”
范思澈越说越小声,他认识到错了,什么青楼,他抱月楼就是听歌赏曲的雅地啊。
意识到袁梦那个女人欺骗自己,范思澈撸起袖子就想往外赶,范闲一把拉住,“你先坐下,我们好好聊聊,三皇子是怎么回事?”
范思辙害怕的抱紧脑袋,生怕被老哥知道,他偷偷用抱月楼做了一些……嗯,不能透露的事情,可看着老哥暴怒的神色,他弱弱的举起手,“哥,我如果跟你说了?我今晚还能回家吃饭吗?”
范闲了然一笑,松了松手指关节,“那你先说说,若不是太过分的,哥保证你今晚回去有热饭吃。”
“我其实……用抱月楼做了一个情报网,嘿,哥你要不要夸夸我?”
范思辙说完看看范闲的脸色,他由青转白,最后到对范思辙有些刮目相看,“好啊你!跟哥说说拓展到哪了?”
范思辙没好意思的点头,连说商业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