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野一时语塞，深吸一口气，笑道：“得，算我今儿问错人了。蕊蕊可是咱们研究所的劳模，整天泡在实验室里，都快把实验室当成家了，估计下半辈子都要和工作过了。”
孙泽毅和林蕊蕊并不熟，只是微笑着，没有发表评价。他偶尔瞥向林蕊蕊，只见她依旧神色温和，低垂的眼眸显得睫毛愈发修长，挺直的山根线条极为优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林蕊蕊似乎不受刘野打趣的影响，她倾身将茶杯放置在两人跟前，又斟了七分茶。刘野话最多，喝茶也不讲究，一口就将杯中的茶饮尽。林蕊蕊注意到后，适时地为他添茶。
“说真的，老孙，你什么时候结婚？这圈子里可都在传呢。”刘野好奇地问道。
听到这句话，林蕊蕊手腕不受控制地微微一抖，几滴茶水洒出杯外，好在是洒在自己的杯子里，不仔细看很难察觉。她用手指轻轻抿去水渍。
孙泽毅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雅痞气息，内敛中又透着一丝高傲。他嗤笑一声，抿了口茶，说道：“结什么婚，不结。”
刘野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别呀！你都三十好几了，也该成家了。听说行长家的千金都看上你了，你还看不上人家？”
“没什么看不上的，就是没眼缘。”孙泽毅简单地回应道，这确实是他的真心话。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愈发相信眼缘这回事。
孙泽毅目光又落在林蕊蕊的左手上，那只手细腻白净，指腹上沾着水渍。他抬眼看向林蕊蕊，见她似乎没有处理水渍的打算。
刘野还在不停地数落孙泽毅：“我说你眼光也太高了。这世上哪有百分之百契合的人？你要是想找个各方面都合你心意的，恐怕得打一辈子光棍。”
“也不是不行。”抽纸刚好在孙泽毅这一侧，他一边回应着刘野，一边抽了两张纸递给林蕊蕊。
林蕊蕊看着递到眼前的纸巾，愣了一瞬，抬眼看向孙泽毅。可孙泽毅却故意错开了目光，她默默接过纸巾，擦拭手上的水渍。
刘野瞧了两人的动作一眼，也没多想，继续说道：“不是，你们这些人怎么都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老孙，你和蕊蕊干脆出家算了，真是一个样。”
孙泽毅笑了起来，声音低沉而富有感染力：“也不是不行，蕊蕊教授，你说呢？”
孙泽毅的音色沉稳，带着一种让人酥麻的磁性。林蕊蕊有些晃神，和孙泽毅对视着，不自觉地点头回答：“嗯。”
刘野：……
直到和孙泽毅分别，在回研究所的路上，刘野才突然想起什么，偏头问林蕊蕊：“对了，你本科是在C大读的吧？”
林蕊蕊轻轻“嗯”了一声。
刘野又问：“孙泽毅也是C大毕业的，你们大学时认识吗？他在大学那会儿可出名了。”
林蕊蕊平静地回答：“也许吧，不认识。”
林蕊蕊煮的茶确实好喝，可孙泽毅晚上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他被老爷子强制送进部队前，最大的梦想就是打进国家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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