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毅收回目光，继续和刘野斗嘴，直到菜上桌，这场“战火”才暂时平息。
两人忙着斗嘴，林蕊蕊默默把三份餐具都清洗了一遍，先给孙泽毅倒了一杯茶，犹豫片刻，也给刘野倒了一杯。今天的林蕊蕊温柔得不像话，刘野感动得差点落泪，郑重其事地说：“蕊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姐，亲姐！”
林蕊蕊提醒他：“你比我大。”
刘野不死心：“不是吧？我记得不是你比我大吗？难道我记错了？”
孙泽毅没说话。三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孙泽毅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夹在指尖。刘野接着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圈子里现在都传你是同性恋。”
林蕊蕊闻言，握筷子的手微微一紧，修长的手指关节泛白。
刘野问：“哥们，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孙泽毅把烟叼在嘴里，舌尖顶着烟蒂，没有点燃，漫不经心地说：“人言可畏，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行，你心可真大。”刘野又说，“需不需要兄弟给你介绍对象？我找的肯定比你家老爷子找的强百倍。”
“没什么要求。”孙泽毅把烟夹在两指间，随意地搭在桌沿，整个人散发着慵懒又迷人的气息。孙泽毅其实不想聊感情话题，前几次都是草草结束，但今天，他却格外有耐心。
刘野不理解，为什么有些人条件这么好，却不想谈恋爱。在他看来，和喜欢的人谈恋爱、结婚，是再幸福不过的事了。
“你也说了，是和喜欢的人。”孙泽毅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楚。没遇到喜欢的人，真没谈恋爱的欲望。”
刘野看着孙泽毅，评价道：“你可真是冷心冷肺。”
孙泽毅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笑：“确实，最好谁都别对我太好，我怕自己回应不了，不值得。”
林蕊蕊垂下眼睑，手指轻轻拨弄着白瓷茶杯，茶杯表面冰凉，仿佛也映衬着她此刻的心情。
刘野笑了笑：“无情。”
这顿饭，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各尝各的滋味。
刘野下车后，孙泽毅又送林蕊蕊回家。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没有遇上堵车。天色渐暗时，到达了林蕊蕊家小区。
林蕊蕊下车后，弯腰跟孙泽毅说再见，发丝垂落，宛如黑色的绸缎。
孙泽毅凝视着她，声音低沉：“再见。”
林蕊蕊的身影消失在小区后，孙泽毅才开车离开。他没耐心等到回家，半路把车停在路边，点燃一支烟。
孙泽毅已经三十岁，不再是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在他看来，感情这东西，无论对象是男人和女人，还是男人和男人，本质都是相通的。他以前交过女朋友，虽然恋情短暂又青涩。
从还伞，到昨晚醉酒，孙泽毅自然不会直接去问林蕊蕊这些事。但他们才刚认识，林蕊蕊对他的友好，显然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孙泽毅不是迟钝的人，他能敏锐地察觉到这份特别，也不想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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