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夜风拂过，林蕊蕊指着远处的钟楼侃侃而谈，眼波流转间尽是神采。
季霄望着她被路灯拉长的影子与自己交叠，突然伸手按住她欲扬的发丝。四目相对的刹那，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比代码运行时的键盘敲击声更清晰。
返程航班的舷窗外，墨色云层翻涌如巨兽。季霄将头等舱的香槟杯轻轻旋了半圈，冰块撞击杯壁的清响里，林蕊蕊指尖残留的温度似乎还萦绕在他腕间。十二个小时前，在Y国酒店的河畔，她仰起脸时，月光为睫毛镀上银边，"能给我一个告别的拥抱吗？"
季霄喉结微动，西装面料摩挲的沙沙声中，少女已将脸埋进他肩窝。茉莉洗发水的香气混着夜色涌来，他听见她小声嘟囔："就一下，一下就好。"掌心无意识贴上她纤细的后背，隔着丝绸衬衫，能感受到她微微发颤的脊背。
凌晨两点的车库弥漫着潮湿的雾气。行李箱滚轮碾过地面的声响里，季霄忽然顿住脚步——林蕊蕊微凉的小指已勾住他的，像藤蔓悄然缠绕老树。
他低头时，瞥见她睫毛上凝着细碎水珠，却笑得眉眼弯弯："我可以继续喜欢你吗？"
夜风卷起她发梢，季霄鬼使神差地点头，声音却冷硬如铁："我和你不会有结果。"回应他的是少女温热的拥抱，她的气息拂过耳畔："我只要这段回忆。"
晨光刺破窗帘缝隙时，季霄在客房辗转醒来。昨夜的放纵像藤蔓在心头疯长，他扯松领带走向餐厅，却在看见厨房那抹倩影时呼吸一滞。
林蕊蕊穿着淡蓝围裙，晨光为她勾勒出诱人的曲线，发梢沾着面粉，回头时眼波流转："季先生要尝尝虫草粥吗？"
陶瓷碗碰撞的轻响中，季霄皱眉盯着碗里褐色的粥。林蕊蕊忽然托腮轻笑，眼尾泪痣随着笑意轻颤："其实我想喝这个，我们交换好不好？"不等他回答，已端起碗轻抿，红唇掠过他方才触碰的位置，"你的味道，比粥更甜。"
季霄喉头发紧，匆匆放下碗筷。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林蕊蕊已踮脚环住他脖颈，温热的呼吸扫过唇畔："你说过，会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少女柔软的唇贴上他的，带着晨露般的清甜。
季霄瞳孔骤缩，本能地想要抗拒，却在看见她湿漉漉的眼眸时，所有理智轰然崩塌。他反扣住她的腰，将人抵在书房门上，雪松香水与茉莉气息纠缠着漫开。当她舌尖怯生生探入时，季霄听见自己沙哑的低喃："学得倒是快。"
窗外，云层悄然翻涌。季霄的手指陷入她如云的发丝，恍惚间竟分不清，这突如其来的情愫，究竟是逃离婚姻枷锁的放纵，还是命运精心编织的陷阱。而怀中少女滚烫的体温，正一寸寸融化他筑起的高墙。
夜幕降临时，季霄站在阳台上，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林蕊蕊房间的灯还亮着，像暗夜中孤独的星。他鬼使神差地走下楼，敲门声惊醒了沉睡的夜。门开的瞬间，少女睡眼惺忪，脸蛋泛着蜜桃般的红晕："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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