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祥宫的宫人全被召集，那自然少不了卫嬿婉。
进忠在启祥宫所有奴才宫女中间随意走动，他停到了卫嬿婉面前。
“皇上，您……”
海兰曾经和金玉妍说过，这卫嬿婉不是个好的。
她曾经在伺候大阿哥的时候就蓄意勾引皇上，被她发现后告诉了纯妃。
“抬起头来。”
进忠俯视卫嬿婉，看着那张令自己魂牵梦绕的脸一点点暴露在自己眼前。如今卫嬿婉才十几岁，正是最好的年纪。如娇花一般的面容，现在也只有委屈，并没有愤恨。
“朕是不是见过你。”
卫嬿婉先是看了金玉妍一眼，被进忠发觉，挡住了她的视线。
“朕问你话，你不需要经过别人的同意再回答。”
因为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卫嬿婉害怕自己再说些什么也得不到结果，反而被金玉妍教训的更狠。
“奴婢……”
见卫嬿婉畏畏缩缩的模样，进忠心底涌起一股气。她不是最想爬上那个位置了吗？如今给了她机会，怎么变得这么畏畏缩缩！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进忠记得这句话，卫嬿婉在乾清宫让乾隆动心时，两人就说的这句话。
“皇上……”
卫嬿婉十分错愕。
“朕记得你，大阿哥身边的宫女，如今怎么到嘉妃身边伺候了？”
“还有，手上这伤是怎么回事？”
进忠说第二句话的时候，语气里仿佛凝着冰霜。
在两个宫女欺负卫嬿婉的时候他忍住了，他甚至觉得这是她应该得到的报应。他走出启祥宫，他觉得自己不会再心疼她。
但在见到嘉妃之后他忍不住了。
怎么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欺负他的嬿婉。
“皇上～她就是个奴婢，磕磕碰碰的不是正常吗。”
金玉妍语气婉转，随便一个男人都能被她的声音拨动心弦。
但进忠上辈子不算个男人。
这辈子即使是个男人，那颗心也早就给了出去。
“闭嘴，朕问你了吗？”
进忠微微侧头，阴森的语气伴着阴冷的眼神，看的金玉妍心里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卫嬿婉，朕问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不知为何，卫嬿婉现在一点都不害怕，她觉得眼前的皇上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人。
“回皇上，奴婢身上的伤，是嘉妃娘娘让启祥宫所有宫人打的。”
卫嬿婉边说边大着胆子将衣袖拉上去一些，青紫交错的痕迹遍布。能漏出来的地方是这样，那那些没被看见的地方是不是伤的更重。
“所有人？”
进忠此刻也忘了伪装，而是回到了上一世做大太监时的语气，声音低沉，语气拉长，给在场的人一股压迫感。
“回皇上，奴才……奴才从没欺负过卫姑娘。”
进忠撇了小路子一眼，看向卫嬿婉。
“皇上，小路子确实没欺负过奴婢。”
进忠这才顺了口气，不然他就真的是识人不清了。
“嘉妃好大的胆子，老祖宗的规矩都替朕改了。”
“皇上……臣妾知错……求皇上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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