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知道李承泽是故意的,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从小到大,她一直不喜欢茶的味道。
太苦了,和她从前过的生活一样。
范闲叶姑娘,我和你说,这故事极其有意思,只不过这老先生只有手稿,我恰巧看过,不如我给你讲讲?
还没等叶青说话,李承泽带着杀意的眼神直接看向范闲。
李承泽范闲,她是我的妻子,陛下下旨了。而你的妻子是林婉儿,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如今长公主还在上面坐着,你就忍不住勾三搭四了?
范闲我与叶姑娘这是以文会友,我们谈论的事正常的事情,你的思想不要这么肮脏。
李承泽叶青。
李承泽此次没有再看两个人,但叶青知道,他生气了。
阴狠的小毒蛇早就把叶青归为是自己独有猎物,想抢走的人他要么将对方咬死,如果咬不死对方,他就会把小猎物先咬死,然后自己再去死。
他的小猎物,谁都不能碰。
正巧这时,北齐大儒庄墨韩来了。人已到齐,晚宴开始。
这场宴会,长公主提前设了局,她要毁了范闲。
这场宴会,李承泽也设了局,他的局扣住了长公主的局。
当范闲被庄墨韩污蔑,在晚宴上做了上百首可以流芳千古的诗句之后,庄墨韩知道,自己用了一生清誉做赌注的事情,输了。
李承泽可惜了。
李承泽看向范闲的眼神里有震撼,有佩服,也有对才子的惺惺相惜。
叶青可惜什么。
李承泽我和他终不是一路人。
李承泽即是殊途,也不会同归。
范闲喝的很醉,他踉跄几步深深的看了一眼,又似随意般看向其他地方。
范闲过百了吗?
侯公公过了,过了。
范闲那便到这吧。
他刚说完这句话,本是一片静谧的晚宴上充满赞叹与不可置信的声音。随意而来的,便是庄墨韩倒地,侯公公宣太医的声音。
范闲不管这些,提着酒壶往回走,走到叶青身边时,用只有李承泽和叶青听到的声音又念了一句。
范闲恨不相逢未嫁时。
李承泽听完便要站起来,被叶青按住了。
叶青陛下虽然走了,但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有他的眼线。
李承泽被这样一个才子喜欢,开心吗?
叶青想毁了这一切,毁了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但从何范闲几次相处已来,叶青知道范闲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觉得这个世界上不应该有强权和压迫。
人就是活生生的血肉,滕子京不是护卫,是朋友,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不能接受这世间的不公。
但她,只为自己。
叶青不是一路人。
李承泽你很了解他?
叶青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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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走了,场面极其混乱,李承泽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他刚要带叶青走,侯公公传来旨意,李承泽、叶青、留宿宫中。
叶青感觉到握着自己的越来越紧,她被捏的有些发疼。
叶青李承泽。
李承泽这才回过神来,嘴角又露出熟悉的笑。
李承泽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