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卫嬿婉发现乾隆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很复杂。
“夜深了，你去休息吧。”
卫嬿婉没有动，她看着乾隆，大着胆子跪倒地上。
“皇上，虽然说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是您的，但您对奴婢好，奴婢想向您说实话。”
她和凌云彻私定终身，这事不管是被谁查出来，都是个祸事。那时候她只是个浣衣局的小宫女，这辈子也不可能见到皇上，她和凌云彻的事被谁知道了也无所谓。
但现在不同，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她觉得皇上是看上她了。若皇上真的收了她，那以后嘉妃若是告诉皇上这件事，她会掉脑袋的。
“你说。”
上一世的卫嬿婉想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能摸得一清二楚，但现在的卫嬿婉，他拿捏不准。
“皇上，奴婢曾……奴婢在未见天颜时，曾和一名侍卫……”
进忠没想到卫嬿婉会说这个，十分诧异，这毕竟是掉脑袋的事。
话说到这份上，卫嬿婉也是狠了心，“奴婢曾和侍卫凌云彻私定终身。”
乾清宫内一片寂静，屋内燃着的烛火被微风吹的一闪一闪的。在每次将要熄灭时都又重燃起来。
“所以呢？”
上辈子的他知道自己注定得不到卫嬿婉，他不顾她厌恶的眼神半跪在她身前，只为了摸一摸她的手，那都能让他回味许久。
这辈子他能靠权势和身份得到卫嬿婉，但是他不敢了。
期待了太久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眼前，唾手可得，太不真实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件事应该告诉皇上。”
卫嬿婉偷偷看了进忠一眼，正巧这时，进忠眼前的蜡烛灭了，他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之中。
“卫嬿婉，我给你两个选择。”
进忠看着抬起头的卫嬿婉，她一脸惶恐，眼圈被吓得微微发红，咬着下唇，惴惴不安。
“一，你嫁给凌云彻，我放你出宫。凌云彻还会是宫里的侍卫，至于以后前程如何，看他自己。”
“二，忘掉凌云彻，做我的妃子，今后在这后宫里，无人敢欺你，辱你。”
乾隆重色欲，除非有特殊情况，每日都临幸后妃。但自从进忠传过来之后，一次都没有过。
进忠的身体有反应，他看到卫嬿婉时也有欲望，但他都忍住了。
他本来想一点点的让卫嬿婉喜欢如今的他，但卫嬿婉提起了凌云彻，他还是在这两个选择里加了一丝诱惑。
“皇上……我……”
进忠闭上眼睛，心里涌起从未有过的疲惫。
“卫嬿婉，我给你做决定的机会。”
“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
进忠没有逼她。
“明日你不用当值了，后天早上，给我答案。”
卫嬿婉走了，进忠坐在凳子上不想动，不想起来。哪怕进宝在外面说了好几次夜深了，他都只是让他们等着。
上一世，他在死前卫嬿婉还在想着凌云彻，他的嬿婉阿……
如果他的嬿婉，他的炩主儿真的选择凌云彻，他会和说的一般，给他们赐婚。
但若是她没选择他，那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再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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