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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的官差很快返回并带回了调查的结果,当差役说出城隍庙外只有一辆马车,是宁远侯府的,姜玉娥当场癫狂,“不可能,明明是两辆马车!你是不是收了姜若瑶和姜梨的钱,是不是故意诬陷我!”
差役黑着脸道:“回大人,不止小人一人看见只有一辆马车停在城隍庙外,其余官差也都看见了!望大人明查。”
“你的品行我是知道的,断不会收取不义之财。”府尹无视叫嚣的姜玉娥,继续问道:“城隍庙内可发现异常?”
差役道:“并无。”
谢芳菲这时候站出来替自己鸣冤道:“大人,我与三妹若瑶从姜氏祠堂祭祖离开后就直接回了姜府,不知四妹为何要诬陷我们杀人,还将勾引妹夫这种脏水泼在娘家的未嫁女身上!”
姜若瑶似是才反应过来,双手紧紧交错在一起,呼吸急促的辩白道:“大人,我与二姐确实是一路直接回到了家里,不曾见过周彦邦!我,我母亲可以为我作证的!”
“你们撒谎!我分明看见你们从城隍庙仓皇出逃的!”姜玉娥指着二人尖叫道。
“肃静!被告姜玉娥,你要是再在堂下喧哗,影响本官判案,本官就判你十鞭笞!”府尹忍无可忍道。
闻言,姜玉娥的母亲立马将姜玉娥抱在怀里,流着泪道:“不说了,我们玉娥不说话了!”
姜玉娥的父亲佝偻着背,看着瘫软在妻子怀里歇斯底里哭泣的女儿,痛彻心扉。
“大哥,你帮帮玉娥吧,她不可能弑夫的!她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的心性您知道的呀!”姜元兴乞求的看着姜元柏。
姜元柏正恼怒姜玉娥拉自己的两个女儿下水呢,更何况她还污蔑自己女儿的贞洁,这要是传扬出去,谁家还敢娶姜氏女!
遂,姜元柏十分不悦道:“三弟啊,你的女儿一直是你在教养,我又怎么知道她的品性呢!”
接着又对府尹道:“张大人,我的两个女儿是不是可以洗脱罪名回家了?”
姜元兴闻言呆愣在原地,木木的盯着坐在地上哭泣的母女二人。
府尹擦着汗,道:“姜相国稍等。”
“被告姜玉娥,你可还有话要说?”
姜玉娥睁着血红的眼睛,从母亲怀里抬起头,阴鸷的目光里糅杂着恨意,“我夫君婚后曾给姜若瑶写过信,送过东西,大人可以派人去姜府查验!”
闻言,姜若瑶的身体晃了晃,但想到季淑然已经处理了那些信件和礼物,又镇定道:“我没有收到什么信件,不知道四妹在说什么?”
“你敢让人去搜查吗?”
“那是我的闺房,你拿不出证据,凭什么让人搜查!”
姜若瑶见姜玉娥死都要拖自己下水,索性也破罐子破摔,对着府尹道:“大人,我知道姜玉娥为何要杀自己的丈夫!”
“哦?你说说看。”
姜若瑶深吸一口气,面色沉静,目光冰冷道:“因为姜玉娥嫁进宁远侯府后过得并不好,我的丫鬟曾亲耳听到周彦邦打了姜玉娥。姜玉娥怀恨在心,想要杀死周彦邦也不无可能!”
“你!!!!”
姜玉娥猛地坐起身,抬高手指着姜若瑶,气的说不出话。
但也正是因为她这个动作,衣袖往下掉了半寸,露出了手腕上青紫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