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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刀，对三人道：“看好太卜令，我去看看！”
帘子后的季淑然慌忙穿上衣物，发髻散乱，早已没了往日的神气，整个人慌张的坐在地上，茫然又无力。
走进来的指挥使只一眼就认出了这位相国夫人，眼里笑意毫不掩饰，他对身后的手下道：“去将姜相国请过来！”
季淑然听到姜相国三个字身体抖了抖，疯了般想冲出房间，却被指挥使一手摁住，打晕在地。
“那咱们还抓刺客吗？”
“抓TM什么刺客，刺客早跑没影了。你赶紧去姜府！”
“是！”
指挥使看了眼昏倒的季淑然和面如死灰的柳文才，心里美滋滋的做着升官梦。
姜元柏在半时辰后狼狈不堪的赶到太卜署，当他看清房间里的情景后，即使先前再不相信那传令小兵的话，现在也不得不信了。
指挥使收起脸上的喜意，沉痛道：“姜相国，您看，要不要我派人将您的夫人送回姜府？”
姜元柏只觉得一把锋利的刀无情的劈开了他的心，他感到痛苦、愤怒、伤心，而被这么多人看着，他更觉自己像个戏台子上的丑角，羞愤欲死。
他极力控制住表情，指甲早已掐进了皮肉却毫无知觉，木着脸道：“不用，我是坐马车来的。”
他脱下自己的斗篷盖住季淑然，俯身将她抱起，一步一步脚步沉重的朝门外走去。
走出太卜署后，季淑然已经悠悠转醒，察觉到身后熟悉的气息，她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弹一下，牙齿死死咬着下唇，鲜血顺着唇角流下。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不光她季淑然完了，她的女儿、姐妹、姜家和季家都完了！
就当两人即将踏上马车的时候，转角处冲出一个疯癫的女人，她冲到姜元柏跟前，一把掀开了盖住季淑然的斗篷，声音仿佛淬了毒一样，高声喊道：“季淑然！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不得好死，你害死我的月儿，毒妇！我要杀了你！”
话落，胡姨娘干瘦的双手死死掐住季淑然的脖子，充血的眸子里满是癫狂和兴奋。
看着狼狈不堪，又失了清白的季淑然，满脸狰狞。
季淑然被掐住脖子没法呼吸，挣扎着从姜元柏怀里摔了下来，重重掉在地上后，原本盖住全身的斗篷彻底掉落在一边。
她发丝凌乱、衣衫不解的样子，彻底落入了满京都百姓的眼中。
耳边响起百姓们的窃窃私语声，姜元柏只觉喉头溢出一丝血腥味，他咬牙咽下，一脚踹在胡姨娘身上，对车夫道：“把人拖开！”
车夫愣了一秒，随后下车拉开状若癫狂的胡姨娘，季淑然得到喘息后手忙脚乱的爬上了马车。
姜元柏死死盯着地上又哭又笑的胡姨娘，厉声喝道：“把人捆起来，嘴堵上！”
车夫控制着胡姨娘，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找到能捆人的东西，为难的时候，皇城司的人又从太卜署走了出来。
“姜相国，要帮忙吗？”
“不用！”
指挥使点点头，笑着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胡姨娘，“那下官就先行离开了。”
目送皇城司的人走后，姜元柏看着胡姨娘的眼里露出一丝杀意。
被乱发遮住脸的胡姨娘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正当她握紧手里的钗子打算给季淑然最后一击的时候，一辆马车从人群里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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