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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洲是在叶梨上门送谢礼的时候知道她是女子之身的,惊讶过后也未轻视她,一如既往的以朋友之礼相待。
“那是那是,我的生意也要何公子照应啊!”
“不知茶楼几时重新开张迎客?”贺清洲问道。
叶梨笑眯眯道:“初五开张,这次我特意重新将茶楼装潢了,希望贺公子莅临指点一二啊!”
“义不容辞!”贺清洲拍着胸脯道,“我那有幅藤居先生的山水画,若叶娘子不嫌弃,就送与你挂在茶楼大堂吧!”
“不嫌弃不嫌弃,只是这藤居先生我未曾听说过啊?”叶梨眨巴着眼睛道。
“藤居先生是禹洲沐山书院的大儒,也是我家公子的恩师。”小五骄傲道。
“原来如此!难怪贺公子年纪轻轻就是亚元,原来是大儒弟子啊~”
“嗐,这都不算什么!等明年我高中,才是真正报了恩师教导之恩呢!”
与贺清洲侃了半天大山后,见他还没有离去的意愿,叶梨只能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还有事。
结果,贺清洲不知道是没听出叶梨送客的意思,还是天生脸皮厚,笑着道:“你忙你的,我看你院子里水仙花开得极好,我在观赏片刻就离开。”
叶梨抽了抽嘴角,撇着嘴离开了。
叶梨走后,桐儿从后院走了出来,贺清洲见状立刻迎了上去。
索性叶梨走后看不见,要不然非得给他两脚不可。
他这是欣赏水仙花吗,分明是心思不正,觊觎她家桐儿!
时光飞逝,年后第一个大朝会,萧蘅将李相勾结淮乡县令冯玉堂,私挖金矿的证据呈上,并将李相前段时间在珍宝楼花费数万金购买琉璃珍宝的事情捅了出来。
“陛下,李相虽为相国,但经年所食俸禄也不够他积攒下数万金的家财,若不是他私挖金矿,这些金子是从何而来的!”萧蘅义正言辞道。
李仲南额头冒汗,走到堂下俯身道:“陛下,数十年来,臣都是忠心耿耿,励精图治扶持陛下,从未贪墨过一分一毫,更别说肃国公所说的私挖金矿一事了,这都是无稽之谈啊!”
李仲南一派的朝臣也都纷纷站出来,指责萧蘅,为李相叫屈。
皇帝无视朝臣们的谏言,看完手里的信件,望向李仲南的目光阴沉道:“李相数十年来‘忠心耿耿’我是清楚的,只是忠的究竟是谁,你比朕更清楚吧!”
闻言,李仲南噗通一声跪下,以头抢地道:“陛下,臣只忠于陛下啊~”
“陛下莫要被小人之言蒙蔽,让朝中老臣们寒心啊~”
皇帝重重拍了下龙椅,起身厉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朕?”
“老臣不敢!”
“哼!我看你敢的很!这些信件都盖有你李相的私印,难不成是有人偷偷盖了,陷害你不成!”皇帝怒道。
李仲南眼珠子一转,高声道:“不无可能啊,陛下!臣在朝中多年,不乏有那小人作祟,陷害忠良!”
“那你解释解释,你在珍宝楼一夜掷万金的事。”
李仲南抿了抿干涩的唇,俯身道:“这都是臣的家私,是臣积攒下的家当。”
“宰相一年的俸禄是一千贯,折成黄金是一百两。我记得李相也是从正七品翰林院庶学士做起的,就是李相这么多年不吃不喝,也攒不出这么大份家业吧?”萧蘅慢条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