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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面嬉笑动静的涂山璟,强撑着想要做起来,却被浑身的绷带束缚住,刚仰起一点又被带了下去。
他见小夭气呼呼的进来,张口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小夭撇了眼直挺挺躺着的涂山璟,心情极差道:“与你无关!你好好养伤就是,你这一身伤可花了我不少名贵药材!喉咙受损尽量少说话,少动弹。还有,伤好后记得给药钱!”
涂山璟默了默,轻声呢喃道:“你···你说···过了,我···会···还钱的。”
说罢,涂山璟彻底沉默下来。
似是意识到自己不该平白迁怒无辜之人,小夭抬头看向涂山璟,见他胸前雪白的纱布又渗出了血色,皱眉道:“你刚才动了?”
涂山璟眨了眨自己唯一完好的眼睛,没了一开始的精神头,发出简单的单一字符,“嗯。”
“呼~”小夭重重呼出一口气,“这个家里,真是没一个让我省心的!你伤口崩开了,怎么不早说!还有,我说了多少遍,这几日伤口结痂不要乱动,你怎么和三七一样不听话呢!”
三七:勿Q,我可听话了!
这几日,涂山璟已经认清了回春堂里所有的人,对他们的脾性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听到小夭拿他和三七比较,他想起那个奇丑无比的早晨,微微垂眸不看小夭,以示抗议。
小夭被他的样子气笑了,娴熟的给他换上新的纱布和药膏,看着他狰狞又瘦弱的胸膛,道:“回头我让串子给你炖只鸭子,你好好补补,这也太弱了。”
涂山璟抬眸看向小夭,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温润,“谢···谢。”
小夭摆摆手一派洒脱的没说什么,但转过脸,在涂山璟看不到的地方,她微微勾起了嘴角。
串子趴在窗边,看到小夭将染血的绷带丢进一旁的木盆里,喊道:“六哥,你对他也太好了,就跟照顾亲儿子似的!”
小夭缠完绷带正在做收尾的工作,听到串子的话,她抬眸看向他,“去去去!你欠打了是不是!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赶紧杀鸭子去吧!”
“哦。”
串子嘟着嘴离开了窗台,临走还拉上了喂食铁兽吃竹子的麻子,“走,买鸭子去。”
麻子恋恋不舍的看着食铁兽,“你就不能自己去吗?”
“有你这好女婿在,屠户高能多送一副猪肝!”
麻子面上一红,瞬间闭嘴了。
三七见院子里只剩下老木和自己,她将玩累的食铁兽放在地上,任由它到处祸害竹子,由老木看管着。
她则走进小夭的屋子,瞧了眼重新包裹严实的涂山璟,对小夭道,“我要离开几天。”
小夭头也不抬道:“去哪?”
“去试药。”
这回小夭抬头看了她一眼,“几时回来呀?”
“唔~最快大后天。”
小夭了然地点点头,她起身从自己珍藏的药柜里拿出几瓶药剂塞进三七手里,“帮我带给几位叔伯和阿婆,是我最近剥离出的药,对他们有益。”
三七打开瓶塞,看了眼里面飘散的粉红颗粒,道:“看样子还挺活跃的。小夭,你是怎么找到办法,让药脱离宿主后也能存活一段时间的。”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