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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叶鼎之没了先前放松的心态,端正坐姿,正视着正襟危坐的江玉燕。
“具体是谁把阳山县的消息散播出去的,我也不清楚。”
江玉燕停顿了片刻,而后抬头看向叶鼎之,轻声道:“当时除了我们,剿匪的兵马都是镇西侯的人,当今年老,你说会不会是镇西侯开始站队了?”
“不一定。”叶鼎之分析道:“镇西侯不是这么莽撞的人,更何况他本就战功显赫,深受皇帝忌讳,不会在争储的事上做这么明显的文章。”
“城外不是还有琅琊王安顿的几十名受难女子吗?”他眼前一亮道。
“你是说,消息是那些女子传播出去的?”江玉燕诧异道:“他们没这个胆子和本事吧~”
“他们没有,但其他人有,我估计是有人收到了风声,从他们嘴里得知了事情的全貌,然后散播了出去。”
“那你觉得是谁呢?”
叶鼎之沉思了片刻,抬眸道:“我不清楚,且这不是我们能管的,先看看后续发展再说。”
“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天启城内有关皇子草菅人命、私挖铁矿的言论越来越多,安坐在皇宫中的太安帝早就收到了消息,大发雷霆。
“浊清,你猜是谁在搅动这天启城内的水?”
太安帝端坐在龙椅上,锐利的眼睛直直盯着站在下首的大监浊清。
“会不会是琅琊王?”
浊清小心谨慎的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太安帝,见看不透他的心思,便大着胆子讲出了自己的猜测,“这件事只有琅琊王、百里东君、镇西侯府兵和两个江湖剑客知道。把这件事捅出来,受益最大的就是琅琊王了,青王的面子受损,那琅琊王岂不是······”
“大胆!”太安帝冷冷道,身上的威压直逼浊清面门。
闻言,浊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低着头请罪道:“陛下恕罪!”
太安帝盯着跪在地上的浊清良久,直到他脸颊上的汗水滴落在地上,才缓缓道:“你说错了一件事。”
“什,什么事?”
“你也知道这件事,孤也知道这件事。”
“陛下!”
见浊清激动,太安帝随意挥了挥手,蹙眉道:“行了,孤也不是怀疑你。”
他捏了捏眉心,头疼道:“去把幕后之人给孤揪出来!”
“是。”
景玉王府。
还未搬离王府的萧若风急匆匆的来到萧若瑾的书房,开门见山道:“兄长,最近天启城内流传的流言你知道吗?”
萧若瑾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望向萧若风道:“没有根据的话才叫流言呢,这明明是事实,怎么能说是流言呢?”
“兄长!”萧若风急得往前走了几步。
萧若瑾看的发笑,温声道:“放心,我没有参与这件事。我是想让青王失去争储的优势,可阳山县发生的事同样是皇家丑闻,我又怎么会宣扬出去。”
“那究竟是谁做的呢?”萧若风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道。
所有人都在猜测散播消息的人,而此时真正散播消息的人却在客栈内与一位女子告别。
已拜入柳月公子门下的玥瑶蹙眉看向突然出现在屋内的白发仙,道:“我还没找到带走百里东君的时机···”
“小姐,我和紫衣发现了另一个天生武脉!”白发仙不等玥瑶说完她的推脱之词,便迫不及待道。
“天启城内还有另一个天生武脉?”
“没错!小姐也见过他,就是那个叶鼎之!”
接着,白发仙将自己是如何推测出叶鼎之是天生武脉的事讲述了出来,而后似悲似喜道:“这回小姐不用担心我们回带走百里东君了。”
“我不是···”
不等玥瑶解释,白发仙继续道:“我和紫衣明日就要离开天启了,小姐,保重。”
“怎么这么急?”
“我们已经将发现新的天生武脉的消息传了回去,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商量对策,将叶鼎之带回天外天。”
“那他现在在哪?学院大考后,我们就失去了他的消息。”
“如今他在景玉王府养伤。”
玥瑶这才恍然大悟,人在景玉王府,紫衣和白发仙自然不好动手,他们是想将叶鼎之逼出天启后再下手。
“对了,最近天启城内的流言,小姐都听说了吗?”
“你是说青王那件事?消息是你们传出去的!”
“嗯。”白发仙冷笑道:“北离出了这么一位‘才智双绝’的皇子,太安帝应该很头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