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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若瑾命人全国搜寻浊清下落的时候,南诀那边又传来了战报。
不过这一次的战报不是琅琊王萧若风亲自写的,而是由跟随他出战的唐怜月写来的。
战报中描写了最近与南诀的几场战斗,他们又收复了几座沦陷的城池,这本是好事,只是信件末尾却写了一件噩耗。
“叶鼎之怎么跑到南诀去了?若风又怎么会被他所伤?”萧若瑾脸色铁青,勃然大怒道:“孤的暗卫和影宗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信誓旦旦地说叶鼎之是奔着天启来的!结果呢!”
他剧烈咳嗽了几声,仰头呼出一口浊气,声音沙哑地讽刺道:“全宫上下戒严了四五天,人却跑到南诀去了,孤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这不是让全天下的人笑话孤,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吗!”
皇帝震怒,御书房内听训的所有人垂下了脑袋,都不敢大声喘气。
萧若瑾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绪,问道:“信中可有说若风的伤情?”
读信的瑾萱闻言,忙硬着头皮道:“未说明琅琊王伤了何处,但,但说是重伤,昏迷了三日才醒过来,修为也大大受损了。”
“修为受损了?”萧若瑾眉头紧锁,问道。
“是。具体如何,信中并未言明。”瑾萱答道。
萧若瑾闻言在御书房中来回走动了几圈,而后吩咐道:“送两个太医过去,让人务必医治好若风的伤,前线的战事不得耽误!”
“还有,务必让太医每两日来一封信,孤要清楚孤的亲弟弟伤情恢复的怎么样?咳咳咳!”萧若瑾补充道。
瑾萱心头一颤,抬眼悄悄瞄了眼捂嘴咳嗽的萧若瑾。
让太医每两日来一封书信,这是真关心琅琊王的伤情,还是打着爱护弟弟的名头行监视之举啊?
瑾萱按下心头的猜测,恭敬道:“是。”
“另外,让寻找浊清的人加把劲,找到后可便宜行事,若他抵死不从,直接就地格杀!”萧若瑾坐回龙椅上,眼神阴鸷的盯着跪在下首的瑾萱。
瑾萱只觉脖子一凉,忙应了下来。
待瑾萱出去后,萧若瑾看着堆满案几的奏折,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从前有江玉燕帮忙处理,他还能轻松些,如今江玉燕受伤卧床,所有奏折都需要他亲自过目批阅,他的身体早就撑不住了。
“唉~伤在哪不好,偏偏伤了肩膀和右手。”萧若瑾摇了摇头,拿起一本奏折翻看起来。
没一会儿,他又冲站在御书房外的小太监道:“去把二皇子和八皇子喊来。”
原本萧若瑾寄予厚望的嫡子算是毁了,他的身子又一年不如一年,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他得趁自己精力还济的时候,为北离重新培养一个接班人。
思来想去,他众多儿子里,除了老六,也只有老二和老八,他还看得过眼。
老二性子温和,做事稳重,整日都在读圣贤书,老八有魄力,又怀有一颗赤子之心,读书习武也都不错。
他暂时还不能确定选他们之中的谁来做继承者,便打算将这两孩子都带在身边用心教导,等日后看看两人的学习成果,在选定他们之中的一位作为储君。
梅香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告诉了江玉燕,并问道是否要对二皇子下手。
江玉燕却懒懒道:“这事用不着我们出手。如今嫡子失势,后宫人心浮动,自然有人会剑走偏锋。我们只要需要看紧羿儿,别让他着了道就行。”
一个多月后,果然不出江玉燕所料,二皇子萧崇一日醒来,突然眼睛不能视物了。
萧若瑾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命人查清原委,迅速处决了两个不安分的妃子,连带着他们的孩子也受到了牵连。
养伤中的江玉燕听闻此事,弯唇笑道:“瞧瞧,有些人就是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