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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一支足有一百人的精壮男子小队,出现在了田庄上。
他们的出现还给平静的田庄带来了一段时间的骚动,直到崔老夫人发话,严禁庄内人窥视、打探这些人的动向和来历,庄子才又恢复平静。
崔久恒还和窦曦调侃呢,“自从这群壮小伙来了后,庄子里的老少爷们都被冷落了。你说说,这小姑娘瞄见个俊小伙,凑上前看几眼也就算了,怎么这上了年纪的大娘也见天的堵在练武场外看小伙子呢!”
窦曦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再说了,这些人的来历一看就不一般,庄里上了年纪的大娘家里,谁家没个要出阁的姑娘。她们这是在给家里小辈相看呢,若是成了,岂不就能离开这乡野,进城去了。”
崔久恒摸着胡须,点头道:“还真是。可惜这条进城的路,被你祖母给堵住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以后出乱子。来的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平阳,你可得把他们给看好了。你祖母管住了庄子里的人,咱们这可不能出纰漏,闹出什么丑事来。”
“平阳明白,昨日就已经让人将他们带去了新营地,那里离田庄有些距离,在林子深处。我已下令,不准田庄上的人靠近那片树林,林子外面也有护院巡逻。”
“嗯。”崔久恒听完满意的点点头,“你师兄将这些骄兵送来,本就是想考验你的,说不准还存着看你笑话的心思,你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训练他们,将他们带好!”
“必不负先生期望!”窦曦双目炯炯,语气坚定道。
刚开始训练这一百来号人,窦曦明显能从他们眼中看出对自己的轻视和不屑。
每日跟着她训练,也不过是因为他们受了上峰的命令,让他们听命于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娃,以及训练场上坐镇的崔老将军崔久恒一直盯着他们,防着他们不准闹事罢了。
实际上,他们的心里是不服气甚至憋屈的,让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训练他们这群见过血的士兵,在他们心中可不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但半个月后,等他们真正见识到了窦曦的本事和练兵的能力,再没有一个人反对让个女娃子来做他们的教头了,而崔久恒也光荣身退了。
训练半年后,崔久恒提出不能光在训练场上模拟与敌军厮杀,不论是朱先生送来的人,还是田庄原本的护院,若是不能参与一场真正的实战,再怎么彪悍威猛的人都不会被激发出血性和勇气!
是时候安排上一场实战了!
为此,崔久恒特意写了一封密信送进京城,在得到允许后,窦曦带头准备起了出门剿匪的工作。
而在出门剿匪的前一天,京城朱先生的儿子朱晟骑快马赶了过来,并直接住进了树林中的营房里。
崔久恒见到他的时候,既觉得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
“你父皇就不怕你出意外?”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崔久恒直言道。
朱佑晟恭敬道:“此次剿匪不光有我们这一支队伍,当地知县也会带兵埋伏在山脚下,以备不时之需。”
“哼,你们这是不相信平阳和老夫啊~”
“不敢!实在是石头山的土匪蛮横残暴、杀人如麻,都是些亡命之徒,路过的行商和旅人都被他们打劫杀害了。这石头山离京城不到两日的路程,皇城边上出了这等悍匪,父皇动了大怒,势必要一举将他们铲除干净,这才命知县配合行动的。”
“说来说去还不是不相信我们。”崔久恒瘪瘪嘴道。
“师爷,父皇也是以防万一嘛。”朱佑晟讪笑道。
“那石头山上的土匪原本不过二三十人,连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就做些勒索行人钱财的事。要不是当地县令不作为,助长了他们的气焰,这么些年让他们壮大了起来,也不会走到今日劫杀行人的地步!”崔久恒吹胡子瞪眼道。
“是,父皇已下令革了当地县令的职,等剿匪结束,对他判决就会下来。”
“唉~你们安排其他人手的事,千万不能让平阳知道,会伤了她的自尊心的。”崔久恒叹气道。
“只要一切顺利,自然不会让窦三小姐知道。”
“什么窦三小姐!她是你长辈!”崔久恒瞪眼道。
朱佑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