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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还灰朦朦的,庄子里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崔氏宅邸门前上演了一出小小的离别。
崔老夫人和窦昭早早起来送即将远行的窦曦,三人站在门口,催老夫人不放心道:“平阳,此去石头山剿匪,别热血上头,一股脑的往前冲,切记保全自己才是最要紧的。祖母不求你能显贵明达,只要你平安。”
窦曦重重握了一下祖母的手,保证道:“祖母,等我平安回来。”
随后,她又看向站在一旁的窦昭,道:“寿姑,照顾好祖母。”
“我会的,堂姐,保重。”
窦曦点点头,随后翻身上马,带着听虹和望越,打马朝着营地而去。
营地中,整装待发的一百壮士和窦曦的心腹护院早已等候在训练场中,只等一声令下就往石头山而去。
窦曦坐在马背上,巡视了一圈场地内一身戎装,手握钢刀,英勇无畏的手下,满意的点点头。
其中有几个跟着窦曦时间长,关系最亲近的,见她骑马走近,还嗞着牙花子冲她傻乐呢。
他们原本都是庄里的佃户,后追随窦曦做了护院,如今又平生第一次着甲持刀,威风凛凛,正兴奋着呢!
这时,崔久恒和朱佑晟从主屋内走出,二人身上都是一身软甲,正大步往训练场这边来。
两人一眼看到了坐在马背上的窦曦,崔久恒兴冲冲地朝她招招手,道:“快下来,试试你的软甲合不合身。”
“师兄给的?”窦曦翻身下马,说话时目光看向了朱佑晟。
朱佑晟点头道:“父亲怕出事,所以找戍卫京畿的军营借了批甲胄过来。”
“啧啧,我这师兄本事不小啊,连甲胄这种能掉脑袋的东西,他都能随手弄来百八十套的!”窦曦揶揄道。
朱佑晟闻言讪笑了两声,“父亲他,是有些关系在身上的,呵呵呵。”
“哎呀,别废话了,赶紧去试试你的软甲!趁咱们还没出发,不合适了也好改动一下。方才院子里的小伙子们已经着甲持兵器演练了一番,就差你了。听虹和望越也都有,赶紧进去试试!”崔久恒催促道。
“真的!”
“我们也有!”这是听到自己也有软甲傍身的听虹和望越发出的惊呼声。
“当然,都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孩子,老夫怎么说也要给你们磨来一套傍身的家伙事。赶紧去试试吧。”
“谢谢崔先生!”听虹和望越又齐声高兴道。
窦曦也不再多言,带着两人走进平时休息的木屋,很快就换好了一身软甲,手持长枪走了出来,听虹和望越则护卫在其左右。
在众人的欢呼声和起哄声中,窦曦持枪舞了一套飘逸凌厉的枪法,而后手持长枪,站在高台上,对底下众人掷地有声道:“诸位,你们在营地中已经训练半年之久了,是时候出去练练手了!平时在营地中的对抗都是毛毛雨,这次出门剿匪才是动真格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石头山的悍匪杀人掠货,无恶不作,诸位,你们是否有决心将他们一举拿下,还当地百姓一片安稳!”
“有有有!”
“好!那就先把身上的甲胄脱了,换回寻常百姓的衣服吧!”窦曦不顾底下一片哀嚎,瞪眼道:“一百多名着甲持利刃的壮汉,没有相关文书就呼啦啦往隔壁县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匪呢!赶紧换了,到地方了再换装!”
众人一听也是,只能垂着脑袋回营房将刚穿热乎的甲胄换下,换上了平常百姓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