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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崔久恒,三人各自在软甲外套上一件寻常的衣服,就带着一群乔装打扮过的壮汉前往临县。
一路疾行,他们终于在第二天傍晚到达了临县。
因为改变了剿匪方案,他们需要临县知县的配合,所以中途朱佑晟离开队伍去寻知县商量方案了。
而窦曦与崔久恒则带着队伍隐藏在了离石头山不远的林子里,等待着明日实施计划。
迷雾笼罩下的石头山,好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里面藏污纳垢着一群贪婪凶恶之徒。
次日一早,崔久恒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带着十来个人,假扮成窦家的商队,朝石头山山匪必劫之路走去。
而窦曦则带着剩下的人隐藏在暗处,随时准备出手。
崔久恒的马车刚走到石头山山脚下,一群手持五花八门武器的山匪就冲了出来。
窦曦大概数了数,这群下山打劫的山匪拢共就二十多人,果然大部分山匪还留在寨子里没出来,这群悍匪如今狡诈的很。
不远处,见到山匪杀出来的‘窦家护卫们’犹如惊弓之鸟,连上前拼一拼的勇气都没有,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四散逃走了,他们甚至没给山匪说话的机会。
那带头的山匪呆呆的看着飞快逃命,很快就没了人影的护卫,震惊道:“咱的威名已经这么大了,还没出手就能将人吓跑了?”
他身旁一个小喽啰拍马屁道:“三当家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群人跑得快算他们运气好,三当家,咱们赶紧看看这马车上都有什么货吧。”
“嗯,去看看。”
一群土匪走向马车,掀开帘子,只可惜他们既没看到金银珠宝,也没瞧见娇俏美娘子,只有一个受惊后浑身颤抖的糟老头子坐在马车上,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
“别,别杀我!我,我有钱,我家里有钱~”崔久恒瘫软在车座上,后背紧紧贴着车厢,面色惊恐,连说话的音调都带着颤音,将一个害怕被杀的老人演得淋漓尽致。
那个三当家嫌弃的看了眼崔久恒,目光在接触到他身上锦缎制成的衣物时,眼睛一亮,道:“你是谁家的?我怎么知道你家是不是真有钱赎你回去!”
“我,我是窦家六爷,我五哥和七弟都在为朝廷做事,他们有钱,他们一定会拿钱来赎我的。你们千万别杀我,我身上也有银子,我可以都给你们!”崔久恒哭嚎道。
“哟,老头还挺上道,那还不赶紧把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也好让咱们三当家看看你窦家的实力!”小喽啰拿着他手里的大砍刀,拍了拍崔久恒颤抖的腿。
崔久恒闻言,忙颤颤巍巍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三当家一把抢了过去,展开一看,是张一百两的银票。
他冲小喽啰使了个颜色,小喽啰忙跳上马车将崔久恒拽出了车厢。
崔久恒配合着他的动作,只在身体将要重重落地的时候,使了个巧劲,看似狼狈实则办点事没有的摔在了地上。
看着哎呦哎呦痛呼不已的崔久恒,三当家踢了踢他的屁股,冲身后的小喽啰道:“这老头不老实,给我扒光了仔细搜干净。”
“是。”
崔久恒一听要扒光了搜身,心里暗暗唾骂这群山匪不讲武德,面上却哀求道:“这位三当家,老头子年纪大了,受不得凉啊,要是我得了风寒死在了山寨里,你们恐怕就拿不到赎金了!”
三当家一听也有道理,挥了挥手,道:“衣服别脱了,搜摸一遍,千万不能漏了一点。”
“是。”
看着三五个山匪对崔久恒上下其手的搜身,三当家又将拍他马屁的小喽啰叫过来,问道:“这老头说他是京城窦家的,是真的吗?”
小喽啰道:“最近是有风声说窦家的人要去南边做买卖,这马车上挂着窦家的牌子,又是往南边去的,应该是京城窦家不错。而且我也确实听说窦家有两位在朝做官的进士老爷,我看这老头子应该没说谎。”
“那就先带上山!等城里的兄弟打探清楚了,让人去窦家送信要赎金!”
“哎!”
于是,被摸遍了全身的崔久恒又被这群山匪五花大绑,押着上了山。
而在暗处看得面色扭曲的窦曦,忙带着一行二十人跟了上去,剩下的人则留在原地等候知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