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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曦这边又给重伤的三人各二十亩良田并百两银子,因为他们伤得重,后续无法再跟着窦曦参加高强度训练了,便将他们放回了家。
其余参与剿匪的人,窦曦也各自给了几十两银子,作为他们的奖励。
几天后,朱佑晟带着一车赏赐赶了过来。
“这是朝廷的赏赐,父亲特意让我送来。其中那口小一些的漆木箱子是父亲特意给平阳的,其余的箱子里装了共一千两的银子,按功劳分给每个参与剿匪的壮士。”朱佑晟指着板车上的几个箱子,对窦曦和崔久恒道。
“我不缺银子,把我的那份也发出去吧。”窦曦道。
“别呀!你还没看看里面是什么呢,看完再说这话也不迟。”朱佑晟笑着阻拦道。
窦曦瞄了他一眼,随后走到板车后,打开了这个漆木箱子。
“嚯!是把绣春刀啊~”跟过来的崔久恒一见箱子里放着的绣春刀,忍不住出声道。
窦曦伸手将绣春刀取出,一手握住刀柄拔出刀,细细查看起来。
她一边抚摸着手里这把寒光湛湛的利刃,一边听朱佑晟说起他父亲送这把刀的意图和想法。
“父亲说,你惯常使的长枪和弓箭都不适合贴身带着,而匕首又过于短小,无法满足近战的需求。但绣春刀就不一样了,刀身没有一般的腰刀大,轻巧狭窄便于携带,使起来也很灵活,且刀尖处有弧度,便于拔出和手刀,正适合你平常带着震慑宵小用。”
“可绣春刀是缉影卫和禁军的佩刀,我一个乡野丫头,不能随意佩戴吧?”窦曦将刀收回刀鞘,望着朱佑晟道。
“无碍,这把刀皇上御赐给父亲的,你瞧,这刀鞘顶端的装饰上刻着‘澄平十年敕赐干将’,旁边还有军器局的章呢!”
窦曦顺着他指点的方向看去,点头道:“嗯,确实是御赐的,只是为什么不写清师兄的名字呢,为什么只写了个干将?还有,这刀也太新了吧,看着不像是去年锻造的,倒像是上个月锻造的。”
说完,窦曦眨巴着大眼,等待着朱佑晟的解释。
而一旁看热闹的崔久恒则偷偷背过身去,微微颤抖着肩膀。
朱佑晟的表情有一瞬间裂了,大脑快速转动起来,解释道:“咳,皇上知道父亲不喜招摇,所以刀鞘上没有明确刻他的名字,而且我父亲平时不用绣春刀,这把绣春刀赏赐下来后就被收起来了,所以看着还很新。”
“哦~原来是这样,那师兄还真是深受皇恩呢~咱们皇上赏赐东西时,还能顺着师兄的意,不在赏赐的物件上刻他的名字。”
“啧,牛!”窦曦冲朱佑晟比了个大拇指。
朱佑晟呵呵两声干笑,莫名觉得心虚。
“这刀是御赐的,你带着倒也不错,若是有人追问起来,你也有了解释,不会被人追责。”看够热闹的崔久恒适时开口,替朱佑晟解围道。
“是是是,平阳,要不要试试这刀?”朱佑晟赶忙道。
刚得了把趁手的兵器,窦曦确实有这个想法,只不过她人还没走上比武台呢,崔家的家仆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三小姐,四小姐找您有事,让您当下没事的话,赶紧回去一趟。”
“家里出什么事了?”窦曦问道。
同时,崔久恒和朱佑晟的目光也齐齐看向了来通知的家仆。
家仆擦着汗,道:“家中无事。是四小姐的生意出了些问题,奴才听说,是福亭那边的商船出事了,四小姐急找您回去商量对策呢。”
窦曦一听就知道福亭那边的事情不小,不然窦昭绝对不会找她这个只管年底分红,不管事的集资人商量。
“先生,阿晟,我回去看看!”
“好,你赶紧去吧。你这四妹妹是个经商奇才,若是有她都不能解决的事情,那确实是要重视了。”崔久恒蹙眉道。
窦曦认同的点点头,又看向朱佑晟遗憾道:“本来还想着晚点我们小聚一下,如今怕是不行了。阿晟,我营房中放着五坛刚酿造好的新丰酒,劳你带回去给师兄品品。”
“哎呦,你父亲可是有口福了,平阳酿造的新丰酒颇有盛唐余韵,醇香细腻,味有回甘呐~”
“说得好像师爷你喝过盛唐的酒似的。”朱佑晟笑道。
“我没喝过,但我看过先人写的酒后赞词!”
窦曦看了眼斗嘴的两人,原本紧绷的情绪也轻松了些,道:“先生,别光顾着斗嘴,这些赏赐劳烦你分发下去,我先走一步。”
说完,窦曦握着新得的绣春刀,跟着仆从提前离开了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