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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曦撇撇嘴没在继续毒舌，她家虽然信奉的是道教，但对佛教也没什么意见。
宋墨此时朝住持的方向走了几步，竟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陆争见状也忙跟着单膝跪地。
宋墨看着住持，请求道：“住持，请您告诉我当年英国公夫人产子的真相！”
住持定定的看了宋墨许久，最后叹息一声，道：“白日里我见你身后的施主前来问询当年之事，我未曾告知他，就料想到你会来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宋墨拱手道：“家母被欺骗了十几年，又遭人毒害，差点没了性命。住持，我母亲这辈子受的苦已经够多了，我不想让她连自己第二个孩子的下落都不知道。我那未曾谋面的血亲至今不知流落在何处，请住持告知我。”
住持手里捻着佛珠，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们随我进来吧，更深露重，这事一时也说不清。”
窦曦和宋墨见状，忙跟了进去。
几人坐下后，住持边回忆边道：“十八年前惊蛰那日，黎氏和蒋氏确实都在万佛寺，那日黎窈娘是抱着一个一个月大的婴儿来的。她说要进庙祈福，而英国公夫人蒋氏正在寺庙里早产，英国公说她产下的是一名男婴，而我却看得分明，她生下的是一名女婴。”
“原来，我本应有个妹妹。”
沉默良久，宋墨压抑着声音道。
窦曦握住他攥成拳头的手，问向住持，“那住持可知道那女婴被换去哪了？”
住持摇了摇头，“那是本寺唯一一次接待产妇，当时情况非常混乱，我们寺庙里的僧人也不好靠近产房，那女婴究竟被换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我去问他！”宋墨蓦地站起身，满身杀气的往外走。
窦曦拦在宋墨身前，“别冲动！冷静！”
“我冷静不了！！！”宋墨双目赤红，额间青筋暴起，“平阳，我一刻都等不了了，那是我妹妹，她才刚出生就要遭受这些磨难，我一定要知道她的下落！”
说着，宋墨推开窦曦，带着陆争直直往门口走去。
望越和听虹此时来到窦曦身边，问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窦曦眸色沉了沉，看着远去的宋墨背影，道：“将今日所听所闻传进宫中，等候消息。”
“是。”听虹领命后，朝着门外走去。
窦曦此时转身看向淡定盘坐在蒲团上的住持，阴森森道：“住持，当年你既知道真相，为何不告诉英国公夫人？你眼睁睁看着他们母女分别十八年，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你这佛真念到心里了吗？”
住持面对突然血煞之气冲天的窦曦，心里一咯噔，他捻佛珠的动作顿了顿，才道：“当年我还不知住持，只是一个平常不过的僧人，哪里有就会接触到英国公夫人呢。”
“何况那日国公夫人产子后，很快就被英国公派人接回了京城，我真的没机会告诉她。”
窦曦听完冷笑一声，手不自主的放在了刀把上，“我怎么听说，英国公夫人在万佛寺产子后，感念寺内僧人的帮助，每年都会捐大量的香油钱。她病情还没严重到下不了床的时候，每年也会来寺庙里拜佛烧香呢？”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住持就一次机会都没找到与国公夫人会谈？”
住持半闭着眼睛，闭口不言。
窦曦嗤笑道：“哟，住持这是在修闭口禅吗？”
她说完也不再看住持，冲望越挥了挥手，语气冰冷道：“万佛寺上下或参与了十八年前英国公夫人换子一案，掉缉影卫的人过来，给我看住寺庙，不许放一个人出去！”
“是！”
“住持，我的问题你现在可以不回答，但等其他人来问了，你可得想好怎么答才行。”
说罢，窦曦带着人出去了。
直到脚步声消失，住持才睁开眼睛，看着门外叹息一声，复又闭上眼睛，继续低声念着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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