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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上，窦曦拿着审问出来的证词和画像朝御书房走去，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宋墨。
窦曦见他神色有些恍惚，便拦下他，道：“一起去御书房听听吧。”
宋墨见到窦曦，眼睛一亮，“你是不是······”
窦曦点点头，拉着他就往御书房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
两人相携来到了御书房，经门口的公公通报后，走了进去。
皇帝看着去而复返的宋墨，挑了挑眉，而后看向跟着他一起进来的窦曦，“审出什么来了？”
窦曦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汪公公，拱手道：“幸不辱命，审出些有用的东西。”
皇帝在宋墨焦急、期待、紧张的视线下，打开了那份证词和画像。
皱眉看完后，他抬头看了眼神思不定的宋墨，将东西递给了汪公公，“拿给他看看吧。”
宋墨接过汪公公递来的东西，一张张翻看过后，视线定格在了那张人牙子的画像上。
窦曦站在他身侧，见他眼神阴鸷，神情愤恨，不顾身在御前，伸手拍了拍宋墨的手臂，低声劝慰道：“会找到的。”
宋墨死死盯着画像，似要把这人的脸刻进灵魂里，听到窦曦的话，下意识点了点头。
皇帝在上首看着两人下意识的亲昵和互动，勾了勾唇，而后看着宋墨，沉声道：“砚堂，朕会派人暗地里寻找你妹妹的，只是这件事不能声张。不光是因为不能动你爹打草惊蛇，更是怕他们察觉后提前对你妹妹下毒手。”
宋墨我着手里的资料，对皇帝拱手行礼道：“小子知道，谢陛下隆恩。”
皇帝点点头，又打量起宋墨，思量片刻后，开口道：“过段时间，朕会重新授予你官职。大好男儿，不可荒废在家，还是要以国事为重。”
“谢陛下恩典，小子必不负陛下期望！”
皇帝点点头，而后垂下头咳嗽起来，汪公公见状忙上前伺候。
窦曦看着身体越发虚弱的皇帝，眉心微微蹙起。
等皇帝平缓过来后，他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起来，虚弱道：“平阳，砚堂是可信之人，你们两人一定要相互扶持，相互帮助，共同铲除朝中奸佞，还朝野一片清明。”
“遵旨！”
“好了，下去吧。”皇帝冲两人挥了挥手，没了刚见面时的精神头。
窦曦和宋墨两人出了皇宫，直奔北镇抚司，直到进入窦曦的公廨，两人才紧蹙眉头。
宋墨道：“皇上是怎么了？明明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面色红润，怎么咳了几声就虚弱成那样？”
窦曦深深叹了口气，也没瞒着宋墨，直言道：“皇上的身子早就不好了，之所以你进去时看见他面色红润，是因为他吃了丹药，可丹药又不是真的灵丹妙药，只能维持表面，哪里能真的治病呢。这一犯病，不就恢复原样了吗。”
宋墨自然是知道皇上身体不好的，只是没想到他已经病得这么重了。
“太医院的太医治不了吗？怎么吃起丹药了？”
窦曦道：“若是太医开的药有用，皇上也不会吃丹药了。不瞒你说，莫老怪对皇上的病，也是束手无策。”
宋墨闻言也重重叹了口气，而后又想起自己那不知在哪里受苦的妹妹，拿着手里的画像，问道：“事情过去十八年了，还能找到这个人牙子吗？”
“只要他没死，缉影卫就能找到他，只不过要花些时间。”
窦曦说完又看向宋墨，担忧道：“你爹对你娘和你刚出生的妹妹都忍心下毒手，我怕他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毕竟你可占着英国公世子的位置。他那么宠爱黎窈娘和宋翰，我猜他下一步就是要夺走你的世子之位。”
宋墨冷哼一声，“他不是已经迫不及待开始对付我了吗，那个死了的丫鬟就是他的一次试探。你别担心，我已经和他们分开住了，身边都是自己人，他害不了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要多小心些，他可是个不择手段的狠人。”
“我心里都明白。”宋墨听到窦曦充满担忧的话，心里一暖，看向窦曦的目光越发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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