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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仰赖陛下恩德,舅舅和臣才能在福亭施展抱负,剿灭海匪,还福亭百姓一片安宁!”宋墨握着旗帜,抱拳行礼道。
“哎!”皇帝抬手制止了宋墨的马屁,轻咳一声后,道:“梅荪一心为国,志在靖海,朕又岂能辜负他的一腔热血。他能取得那么大的胜利,只与他自身有关,只可惜······”
皇帝话未说完,又剧烈咳嗽起来,汪公公见状忙上前将皇帝扶回座椅上坐着,小汪公公则极有眼色的递上了一杯温茶。
喝了茶缓了缓的皇帝,这才重新看向台下的宋翰,道:“宋翰,你小小年纪武功能有这番境界确实不错,但心性仍需磨砺。这样吧,英国公府宋翰英勇善战,为本次武举一甲第一,就···就赐五城兵马司西城副指挥使一职,赠松鹤宝剑。”
这封官口谕一出,窦世枢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沐川则幸灾乐祸,小汪公公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宋翰。
窦曦一行看热闹的则闷笑出声,本朝历届武状元就没有被封去五城兵马司的,宋翰是开国百年来唯一一个,真可算得上是武状元里的奇葩了。
历年的武状元不是进了兵部,就是去了京郊大营或是禁军等领兵的地方,这五城兵马司虽然也属军方管制,但他们的主要职责却是在城内负责治安、消防、市场管理和清理街道、管理囚犯等职责,有点类似现在的城管和公安的结合体。
再说皇帝封的西城副指挥使一职,西城住的大多都是来往行商的客商和身份低下的人,多青楼、赌坊等混乱的地方,治安管理是整个京都最混乱的。
宋翰若是去了那里,每日光是缉拿盗匪、处理商户纠纷就有他头疼的,大好的有为青年去了这个地方,真是暴殄天物。
台下的宋翰本就因为不敌宋墨而恼恨,再听到皇帝给他封的官职竟然是五城兵马司西城副指挥使时,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晕过去。
定了定神,宋翰垂下头,遮住眼底的阴霾,领旨谢恩。
只是他谢恩过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再度开口道:“臣斗胆,想再求个恩典。”
“说。”皇帝道。
“臣母亲早亡,父亲沉溺于悲痛之中久久难以自拔,臣与哥哥的婚事至今没有着落。臣斗胆,想请陛下为臣指一门婚事,让臣父能够喜上加喜!”
“哦?你有心仪的对象了,不妨说来听听。”
宋翰眼角划过一丝暗光,道:“去年围猎,臣有幸见到窦大人的马上英姿,臣见之一眼倾心,今日恳请陛下能为臣与窦大人赐婚!”
此话一落,满场寂静。
良久,皇帝才看向面无表情的窦曦,问道:“平阳,宋翰想要求取你,你怎么说?”
窦曦走到高台正下方,行礼道:“陛下,臣暂无婚嫁之意,宋副指挥使怕是错爱了,还是请陛下重新赐婚吧。”
“宋翰,你也听到了,平阳还不想嫁人,朕也不好勉强她。你再想想,还有哪家女儿合你心意的,说出来朕再给你们赐婚。”
皇帝话落,宋墨松了一口气,只是再次看向宋翰的眼神像是要撕了他一样。
而台上的窦世枢也放松了紧绷的肩膀,缓缓靠坐在了椅子上。他虽然不喜欢窦曦,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血脉,嫁给一个心怀不轨的人,余生蹉跎。
宋翰见皇帝干脆地拒绝了赐婚,也不难过,他心里是知道皇帝不会给他和窦曦赐婚,但说出来恶心宋墨一下,还是让他变态的心理得到了满足。
“陛下,除了窦大人,臣暂时还没有心仪的对象。”
“既然这样,那就以后再说吧!”皇帝对窦世枢和沐川道,“两位爱卿,其他学子的官职,你们内阁商定后拟道折子送上来,朕看过后再敕封。”
“臣遵旨。”“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