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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没带灯吗?”第五姳问道。
小哥透过防毒面具的玻璃,借着角落里手电筒的灯光看了眼坐得笔笔直的第五姳,道:“没带。”
说完,他撩起袖子,利索地给自己打了血清。
第五姳完全不知道自己暴盲了,听到小哥的回答后,她又问道:“那吴邪他们怎么样了?外面都是野鸡脖子,他们那边呢?”
“帐篷上都抹了泥巴,它们进不来。”
小哥简短的解释完,就提着刀站在了帘子后,时刻注意着外面蛇潮的动静。
又过了一小会儿,耳边响起帐篷‘吱嘎吱嘎’难以承受的声音,第五姳忍不住忧心道:“帐篷不会被蛇给压塌吧?”
小哥闻言惊奇地转头看向第五姳,道:“你似乎不害怕野鸡脖子进来,反而更担心帐篷会不会坍塌?”
第五姳心道,就算野鸡脖子全进她帐篷里开party,她也不会有半点事,但帐篷要是塌了,她可就要承受上方不知凡几的野鸡脖子的重量了。
但回答小哥时,她眨了眨眼,无辜道:“你不是说帐篷外面涂了泥巴,野鸡脖子不会进来吗?而且我身上也都是泥巴,这些都能防蛇啊,那还有什么好怕的。除非你在骗我,你刚才在外面被蛇咬了吗?”
小哥第一次被人用自己的话噎回来,抽了抽嘴角后,扭过头打算再也不搭理第五姳了。
之后第五姳又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小哥都没有回答,第五姳无趣的撇撇嘴,干脆闭上眼睛重新躺回了行军床上。
小哥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头看去,就见第五姳抱着自己的背包,仰面笔直的躺在行军床上,双眼紧闭,面无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需要哀悼的对象呢。
小哥这一晚,无语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帐篷承受不住野鸡脖子的重量,将他和第五姳压在帐篷下时,他都在思考,陈文锦到底是从哪看出第五姳有‘它’的特质,让他多次试探第五姳身份的?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次日天光大亮,折腾了一晚上的野鸡脖子终于不甘地退出了营地。
睡了一觉,精神饱满的第五姳睁开眼,终于看到了光亮,她拍了拍胸口臌胀的背包,“昨晚多亏了你,不然帐篷就直接压我脸上了。”
因为有背包阻隔,所以第五姳才能在蛇潮之下,安然的熟睡。
旁边早已没了小哥的踪影,第五姳缓了缓后,拿着自己的背包,弓腰走出了帐篷。
“睡得好吗?”
第五姳一出帐篷,就对上三双幽怨的黑眼圈,分别来自吴邪、胖子和潘子,而开口问出话的是黑眼圈最重的胖子。
第五姳不好意思道:“还可以。”
胖子羡慕道:“果然有小哥在的地方特别能让人安心,就算被蛇潮围攻,姳妹子都能安然熟睡。哪像胖爷我啊,半夜突然暴盲打野鸡脖子不说,后半夜更是心惊胆战的守在帐篷里,一宿都没敢合眼!”
“暴盲?”第五姳疑惑道。
吴邪解释道:“是啊,昨晚营地里起了瘴气,那瘴气能让人瞬间暴盲,野鸡脖子就是趁着我们失明才围攻我们的。”
“所以我昨晚看不见,不是因为手电筒坏了,是因为我中了瘴气的毒!”
“嗯。也不知道这瘴气会不会有后遗症,你出去后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吴邪贴心提醒道。
“我会的!”第五姳郑重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