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东方曜的身后传来了一侍卫的声音，他回神，侧身，听见来人道：
“灵儿姑娘方才传信，问你几时归？”
东方曜唇角出现一抹浅笑，他这似乎刚才出征吧。
“按以往的回她便是。”
侍卫退下后，东方曜一抬眼，便看见了龙宫的牌匾。
他从未来过此处，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一丝异样的情绪。
这龙宫难不成真的如同长安传闻那般，摄人心魄。
剑从刀鞘里面拔出，身后的旗帜飘扬，长安的号角依然被吹响。
—
西施站在祭坛下方，伸出的手将空中的龙珠召唤回来，光隐匿在她的拂袖里。
走廊上忽而传来了长老的声音。
“殿下，！长安的军队，打进来了！”
说话间，西施看见长老身后飞驰过来的剑。
“小心！”
西施在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现在了长老的身侧，她伸手借力一推，便改变了剑的走向。
剑刃从长老的手臂上擦肩而过，随后没入石壁里。
西施在心里松了一口，以为自己已经避免了结果，将长老救下。
回头时，却看见长老心口出现一把长剑，从身后刺穿而来。
喷溅出来的献血，溅在了西施羽衣上，点点血迹似寒冬里的梅，落在她的脖颈和脸上……
这就一切，仅发生在一瞬间。
微震的瞳孔里，那段血腥的过往，似乎又一次出现在了眼前，与眼下的画面重合在一起……
夷光——
脑海中的，母亲的声音将她唤醒。
回神时，只看见长剑从长老的胸口拔出，身体倒下去的那一刻，西施看见了执剑之人。
东方曜……
看见西施的那一瞬，少年的眼中似有大海翻涌。
真的是他。
真的是她。
二人眼中诧异不止。
东方曜的目光落在了西施的头顶上。
银发，龙角……
她就是武则天口中那位被找回来的龙宫公主。
“你就是陛下口中要我抓捕回去的妖女……”
东方曜声微颤，对上西施渐渐归于平静的目光后，她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似是不相信眼前的人是西施，东方曜上前了好几步，但西施都在连连后退。
“告诉我！你是谁！”
随着东方曜的震怒，伸手的侍卫已经追了上来。
东方曜握紧了手中的刀，低声忍住情绪里的波澜，说道：“你是谁？你不是西施，你不是她对不对？”
心中纠葛万分，东方曜看见西施摇了摇头。
少女的目光落在东方曜的衣摆上，那上面暗沉的血，都是她东宫子民的鲜血。
抬眼时，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失望的眼神。
“将军，城门口的傀儡师我们已经抓获。”
师兄！
西施心里一咯噔，将拂袖下的龙珠往伸手藏了藏，她后退着，脚下一用力，一个轻功上了砖瓦之上。
东方曜紧握手中的佩剑，紧咬牙关，险些要将要吃咬碎。
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将龙宫公主拿下。”
“是——”
身后之人，将背上的弓箭拿了下来，指头在弓弦上一拽，长箭出现在弓上，瞄准了西施。
身后箭羽的声音很是清晰，西施侧身躲过，随后却见一只箭从面中飞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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