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西施的声音温柔又轻灵，她摇摇头，几缕青丝随意的盖在眼上。
“能和师兄在这样的夜色里走走，是夷光的荣幸。”
抬眸时，元歌正好伸出手，将西施的青丝从视线里拿出去，别在耳后。
温暖的指腹轻轻擦过西施的耳朵尖尖，她抓住元歌的手一松，指腹离开元歌的手掌，随后又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将指腹落回到原来的位置。
与元歌对视的眸子，眼中水光闪过，面纱之下，一层淡淡的粉红不知何时爬上了脸颊……
“这样的话，应该我说才对。”
在西施略带错愕的注视下，她听见元歌说道。
“能够站在你身边，是我此生最快乐的事。”
亦，可遇不可求。
元歌手掌收拢，将西施的手握在掌心里。
是情话吗？
西施羞怯的撇开眼，睫毛轻颤，随后眼睛飞快的眨着。
两人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去放河灯，但西施却又并未离开，和元歌站在岸上的柳树下，看着河面上飘过的河灯。
她的注意落在河面上的花灯，却不知身侧的人扭头看向的不是河灯，而是她。
似是担心惊扰了西施，元歌握着西施的手轻拢着，并未用过多的力。
“我幼时，阿娘也曾带我去放过河灯。”
“那今天怎么不放一盏呢？”
西施眼中的水光暗下去，回头看向元歌时，眼中的光亮再次出现。
“不信。”
她微鼓着自己的脸颊，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出，像是小孩子赌气一般。
“不信河灯许愿会灵验。”
看着西施笑过万重山的表情，元歌心中却想起了她的过去，眼中的心疼就快要溢出来了。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啊？”
少女微微歪头，带着些许的调皮。
别看她此时一副轻松的模样，只有元歌知道，那段过去，是西施心底永远的痛。
“只是觉得夷光的名字很好听。”
“那当然啦。”
西施晃了晃元歌手，回握住元歌的手，握五指收紧，握住他的大拇指，元歌顺势将西施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
随后被西施从柳树下带走。
一边散步，一边闲聊道：“师兄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我为什么会有夷光这样的名字。”
“如果你愿意讲的话，我会愿意听的。”
身侧的西施微笑的点点头，便没了下文。
两人像是一对寻常情侣一般，在街道上行走，走上回客栈的桥。
桥上停留的眷侣很多，西施靠近了元歌不少，担心自己和元歌走散。
感受到西施的靠近，元歌心中窃喜，另一边却又担忧，自嘲。
这样的信任我，真的只是将我当做了你的师兄了吧。
若非这样，此刻必定已经将男女有别的礼节拿出。
“师兄，我成不了神了。”
西施一开口，元歌便反应了过来。
他又忘了，西施此刻的情愫已经破损……
“很想成神吗？”
若是这样的，他未尝不能出手相助。
只是成神终章疼痛至极，他自然是舍不得。
“倒也不是。”
西施回想起答应成为龙神的那天，原先，已经准备好接受未来的一切，如今却出了差错。
“成神路上一点点的失去情愫，本来已经做好了要舍弃的准备，可是……”
“如今情识残缺，便会失去对这世上许多事物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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