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殿中，往日威风凛凛的飞鹰将军下跪在殿中。
高位之上，武则天从古卷中抬起头来，眼中的情绪让人难以猜透。
“你可从无败绩，为何这次？”
武则天眼神微微眯起，眼神中的威压息，东方曜却是一点都不害怕。
他低着头，垂眼看着面前的地板，回道：“妖女狡猾，以将死作假，我这才受骗。”
武则天轻轻一笑，眼神中的嘲弄分毫不减，戴着权势的玉指撑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说道：
“本宫可听说，那被找回来的龙女，曾是你的故人。”
“只是从前见过两面，算不得上故人之交。”
东方曜垂眼的眼中，情绪掩藏，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何用意。
武则天也并未深讨，只道：“这次姑且先相信你，下一次，本宫可不想再听见你败在她手上的消息。”
转身离开后，武则天看着东方曜远去的背影，眼神一点点的冷了下来，指腹轻轻转着手上的扳指。
赵灵儿在宫外等待，瞧见东方曜的身影中，她眼中的担忧这才缓缓放下。
小跑上前，伸手挽住了东方曜的胳膊。
“曜哥哥，陛下她……”
话还未说完，东方曜便先一步将自己的手从赵灵儿的手心里抽了出来，随后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无事，下次谨慎些便好。”
赵灵儿总是抓不住东方曜，就像此刻，他依旧是抗拒和她的亲密触碰。
尤其是在见过西施后，他越发的清醒。
赵灵儿是赵灵儿，西施只能是西施。
“你真如陛下所说，故意放走了她？”
身后，赵灵儿在追问。
东方曜握着长剑刀柄的手缓缓收紧，眼中坚定无比。
“妖女可恨至极，法术高深，我对她，绝不会念及旧情。”
说完，东方曜再次抬脚离开，投入黑夜里。
东方家被灭一案，传闻中因妖而亡。
但在找到真正的真相之前，他绝不妥协。
他栖身于黑夜里，看着天空中的那一颗耀眼的星星，眼前浮现出了西施的脸。
西施，只要你安好，足矣。
*
雪域的风雪因为主人的回归，渐渐平息。
元歌醒来时，正泡在温泉水里，寝衣被打湿，贴在身上，若隐若现。
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缠绕着的幻灵之纱，另一端被灵力牵引着，飘向外面的屏风。
愈疗的灵力正通过此物链接，进入元歌的身体。
雾气缭绕间，元歌隐隐从屏风上窥探到了西施的身影，心中那份不安渐渐地被渴望取代。
“夷光……”
似是听见了元歌的声音，屏风后，给元歌施法的西施手上动作一听，试探的喊着他的名字。
“师兄？你醒了吗？”
随着元歌轻轻点头，西施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
看见元歌炙热的目光朝向此处，西施将手上的龙珠收了起来，气人走到温泉旁，问道：“师兄，还好吗？”
对上元歌眼睛时，西施微微一愣。
大抵是因为元歌现在并不清醒，所以，他看向西施的眼中，情绪外泄的厉害，很是粘人，像是小狗。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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