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达目的，不惜以他人的性命为垫，这样踏过数人血骨的少年，手染鲜血，再也不是当初稷下学院里的那个逍遥子。
西施的话深深的刺进了东方曜的心口，他拾起来的信心，被碾碎在地，低声道：
“西施，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少女握着剑柄的手不断收紧，眼中异样的情绪似是即将流出，心中，只将元歌的名字念上了数百遍，才平息下躁意。
深吸一口气，西施想剑收回来，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故而继续坚持着。
“东方曜，你我二人之间的血海深仇，这辈子，下辈子，你都无法偿还。”
东方曜背在身后的手，愤恨的捏成了一个拳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声开口：
“不是说，成为龙女，你就会逝去感情吗？为何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你在为那些鲛人说话。”
西施眼中并无诧异，龙女丧失情感，早已不是什么秘事。
“待我真正变成没有情感的怪物，成为你的剑刃，你才会满意吗？”
西施的问话中并无疑问，心中早已确定。
“不是这样的。”东方曜摇摇头，极力的否认中。
“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你！”
焦急中，东方曜向着西施的方向又靠近了些许，可他却看见了西施往后撤退的步子。
“从你进入武则天麾下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变了！”
“我没有！”东方曜厉声反驳，甩起的手，扬翻了身后的披风。
“我投入她的麾下，只是为了接近她！为了找到当年东方家被诬陷的证据。”
“可这些人的满门抄斩，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与你有关！”
东方曜一震，方才反驳的气势一下子便弱了下去，但西施的“揭露”远不只于此。
少女红润的眼睛看着东方曜，继续道：“你将赵灵儿哄骗在身边，其实不是因为她有几分像我，而是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她是武则天的眼线，你利用了她，为了你东方家的命案。”
“难道我东方家就该死吗！”
“那哪些流离失所的人呢？你看过他们吗？你早就在权利的熏陶下，变得嗜血残暴。”
西施的话似乎是点醒了东方曜，他微张的嘴唇，最后没有吐出一字半句。
两两对视时，东方曜再次在西施的身上，看见了她乌发年幼的模样。
少女脸红羞怯，握着手中的幻灵之纱，支支吾吾的喊着他的名字……
下一秒，东方曜闭上眼，微微低下头，两指捏住了自己的山根。
思量片刻，似乎是在与自己做最后的抗衡。
“西施，你当真是成为了龙女，心中只有苍生性命。”
沉声片刻，东方曜突然低哑着的声音开口。
西施看见东方曜渐渐抬起的头，眼中闪过一抹血色。
那时……杀戮之息！
为什么他会染上这个！
这样提升修为的禁忌法术，他……
西施震惊之中，便看见东方曜举起来自己的手，在空中轻轻挥了挥 ，下令道：
“将龙女拿下，取龙珠！”
一声令下，西施周围围绕着的侍卫越来越多。
“你当真要拿出你的禁军，只为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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