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西施的话，元歌心间一颤，漂亮的眉毛拧在一起，神情滴落。
“你想让我手刃自己的爱人吗？”
身侧的少女转过头，看着元歌眼睛含笑，她道：“师兄之前，不就很想把我变成傀儡吗？这样，是不是也算是完成了师兄的心愿？”
元歌抗拒的摇摇头，极力的否认，伸手将西施搂入怀中。
少女身子娇小，被元歌困在怀中，只陷入他一人的小世界里。
若是此前他并未得到西施的半分“施舍”，或许，有朝一日，元歌真的会走火入魔，不惜将西施变为自己的傀儡，日日留在身侧。
可今朝走来，他依然拥有了，拥有了这世间上最好的西施。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觉得我骇人？”
元歌的声音在西施的耳边响起，她听出来了，他声音中的慌乱，感受到了他不断收紧的手臂，似是要将此处化作她的囚笼。
偏生他的声音，让人怜惜。
西施伸手拍了拍元歌的后背，双手攀附上元歌的双肩，轻声道：
“我只是希望，那日到来后，你不会忘了我。”
我愿意做你的傀儡，只是，别将我弃之于荒山。
“不会的。”
元歌的声音很是肯定，微微动弹的头轻蹭着西施的脸，头半靠在西施的肩上，嘴角轻轻荡开一抹笑意。
“不会的，永远不会忘记我们小西施。”
西施只当这是元歌自我安慰的话语，并未往心里去。
下一秒，却听见元歌说道：“你不会死的，不要离开我，也离不开我。”
这次愣住的人变成了西施，她的手放在元歌的胸口上，将他轻轻推开。
“你在说什么？”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西施立马伸手抓起了元歌的手臂，白嫩的双指搭在元歌的脉搏上，似是想要从他的脉搏里捕捉到他身体里的异常。
“你又为我伤害了你的身体，是吗？”
西施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自责。
指腹下传来的脉搏，并未检查到异象。
“好了，你多想了。”
元歌伸手将西施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移开，脱离了她的“审讯”。
“若我身体真有不测 ，你早该感受出来了。”
确实如元歌这般所说，西施便也没有再追上去，但，总觉得元歌的脉搏……好像，有些异常……
“师……”
“好了，走吧，我们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元歌打断了西施的话，伸手将西施握在手心，继续向前走。
被打断了思绪的西施被元歌的话牵引着走，已是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先去一趟江南怎么样？”
元歌的提议勾起了西施的思绪，她点点头，手在元歌的手掌中“挣扎”，与他十指相握。
“好啊，师兄在哪儿，我便在哪里。”
西施曾见过元歌，在很早以前。
市井初雪时，施夷光降生，门外，少年戴着斗篷站在雪中，银色的发丝在兜帽的边缘挥舞。
那时，他眼中无情，看着手中的命盘加之空中初雪，他已知晓。
降生的婴儿，失了一魄，情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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