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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意换好衣服，简单地看了一眼工作手册，将里面的地图单独拿出来，就赶紧出了门。

病院的院子很大，入眼处都是高大的围墙，视线的最远端除了明媚天空，难以见到其他东西。

墙角布满了零碎的蜘蛛网，蜘蛛却已经干瘪地吊死在了蜘蛛网上，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不知名气味，像是药物散发出来的味道。

今天的天气有些雾蒙蒙的，院子里到处可见的都是身穿病号服的病人。

沈南意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

吴冉冉“沈南意。”

吴冉冉人站在大厅里叫她，她从楼梯栏杆上看向她。

沈南意“我在。”

沈南意走到吴冉冉面前。

吴冉冉“在你进来工作的头几个月，我来带你，有什么不知道的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吴冉冉“为了更好地在这里工作，我建议你，今晚就把工作手册上面的事项都给记下来。”

吴冉冉“不要动不该动的东西，不该看的别看。

沈南意“好。”

见沈南意老实本分安静乖巧的样子，吴冉冉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吴冉冉“现在是病人的放风时间，你刚进来还没有被分配工作，就先去院子里看看，要是看到需要帮助的病人，就适当提供帮助，一定要好好监督他们，别让他们打起来了，要是打起来了，你先保护好自己，然后叫保安就行。”

沈南意“好。”

吴冉冉“还有，你别说我没提醒你，脸上别露出其他表情，最好一直板着脸。”

沈南意“为什么。”

程如枝“当然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你要是露出了其他的表情，这些病人就会以为你是不同的，就会用各种手段来“欺负”你。”

程如枝从吴冉冉身后出来，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

程如枝“你们组竟然来了个新人？”

说着看向了沈南意

程如枝“啧，这小脸蛋真不错，怎么就是会选择来这里工作呢？”

察觉到程如枝眼里的探究与打量。

沈南意朝着她点了点头，赶紧离开了大厅，走到院子里。

...........

-院子里

一位看起来是“聋哑人”的病人在给坐在旁边的那位老年人打着手语，似乎正在交流什么。

但老年人“充耳不闻”，理都没理他，她刚想过去问问是否有什么可以帮忙，就听到了那个“聋哑人”骂了句。

万能角色（“聋哑人”）“草泥马，滚。”

说着将旁边那位老人从长椅上推了下去。

她刚准备走过去，就被一个人给拉住。

张真源“不要过去。”

随后便看见，那位“聋哑人”拿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石头，往老人身上疯狂地砸。

“啊啊啊啊啊。”

老人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被血染红，但是他脸上竟然是陶醉沉迷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按摩店里按摩。

“聋哑人”见到血液后似乎更加兴奋起来，瞳孔猩红，砸的动作变得更加快速，直到石头因为血液而变得滑腻不可握掉了下去后，他才停手。

随后，沈南意呼吸一滞，死死地掐着手心，她看到，那个“聋哑人”捡起沾满了血液的石头，疯狂地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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