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弥勒斯听着外宣部那边的话语,眉头似乎皱得更紧了,但他依旧维持着自己的从容,没有让自己当着别人的面发火。
很快,电话挂断,纳弥勒斯将手机还给了悠利奇玛斯,手却不断地揉着自己的眉心,看上去似乎没什么精神。
“真是一件麻烦事啊。不是吗?”悠利奇玛斯偏着头,苦笑着盯着纳弥勒斯,在他看来,这件事确实难办的很,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做。
“是呀,不过……我倒是没有那么排斥了。”说着,纳弥勒斯双手搭在自己的腰间,眼含笑意地说着,随后他耸了耸鼻头,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一般,看向演播厅内。
注意到纳弥勒斯的小动作,悠利奇玛斯也觉察到了一种不对劲,他连忙推开大门,就看到了舞台上颇为慌张的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不好,出大事了!”悠利奇玛斯看向纳弥勒斯,顿时失了分寸,不知究竟该怎么办比较好。
而纳弥勒斯则是揉着眉心,随后快走几步,就这样越过了悠利奇玛斯,嘴上也是没好气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哦……对!”悠利奇玛斯点着头,随后快步跟上了纳弥勒斯,来到舞台边上查看情况。
看着舞台上那燃烧过的痕迹以及那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火苗,纳弥勒斯压低眼皮,他深吸一口气,似乎闻到了空气中那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纳弥勒斯下意识地就将手指放在鼻子下面,似乎是想要仔细辨认那股气味,很快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口专门用来表演魔术的棺材。
随后,纳弥勒斯翩然来到了星之川森野身旁,此时其他人已经打开棺材,只看到了东州斋利辉的尸体,于是乎他们便慌张地报了警。
“星之川……说说吧,在我离开以后,都发生了什么。”纳弥勒斯双手背在身后,表现出与现场的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冷静。
听到了自己的老师的声音,星之川森野顿时就冷静了许多他低下头,看向纳弥勒斯,深吸一口气以后,才缓缓说出纳弥勒斯和悠利奇玛斯离开以后发生的一切。
那时候刚好是魔术的高潮部分,东州斋安雅担任了司仪的工作。她示意众人看向她身旁被五花大绑,双手也被绑在身后,双眼被蒙住的东州斋利辉,大声说着:“接下来的节目是——逃出地狱的业火!”
而在东州斋利辉身旁则是有着一口架在篝火之上的棺材。
在薮田良之的帮助下,东州斋利辉身上捆着多条锁链,而那些锁链也是通通被薮田良之锁上,之后他们来到了棺材旁。
东州斋利辉全身钻入事先准备好的黑色袋子之中,随后才躺在了棺材里面。在关上棺材的盖子以后,下面的篝火就被点燃了。
东州斋安雅则是继续介绍着这个魔术,“……若他无法顺利逃出来的话,就会葬身火海。”
一旁耐不住寂寞的毛利小五郎则是显露出几分激动,压低声音说道:“这个魔术啊……我以前在电视上看过。”
一旁的毛利兰则是不解地看向自家老爹,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毛利小五郎自然也就这样继续说了下去:“等一下天花板的里面会有男人以绳索降下,然后救出被放在袋中的人。”
“咦?那样的话……魔术不就失败了?”毛利兰看上去似乎愈发的不解了,眼神之中也多了几分不相信。
毛利小五郎摇了摇头,随后才信誓旦旦地继续说道:“不是的,其实从天花板降下来的男人是东州斋利辉,而躺在棺材里面则是刚刚当司仪的东州斋安雅。”
听到毛利小五郎这么说,毛利兰眼中最后的信任也是消失了,低声说了一句:“骗人。”
听到自己被自己的女人这样质疑,毛利小五郎一头黑线,不过他还是抬头看向了天花板,有些倔强地说道:“是真的啦,你看,差不多要从天花板上降下来了。”
可是,出乎毛利小五郎的预料,天花板虽然没有降下来任何人,反倒是火势愈发凶猛。
看到这一切的星之川森野不由得想起纳弥勒斯的话语,心中不安愈发强烈,他看向舞台,还在思考着这究竟是节目效果还是真的发生了意外。
江户川柯南也是看向了天花板,不由得问道:“叔叔,真的会有人从天花板下来救人吗?”
而毛利小五郎则是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露出大大的不解,“真奇怪啊,我记得应该要下来了啊——”
工藤优作也是看向了天花板,低声喃喃着:“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也就是在这时候,东州斋安雅从后台冲出来,大喊着救人以及魔术失败的事情,众人这才冲上去,帮忙灭火。
听完星之川森野的讲述,纳弥勒斯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出任何责备的话语,也没有说星之川森野没有好好工作,只是眼底眼眸,望着棺材。
“也就是说……他是被活活闷在里面,最后缺氧而死的吗?”纳弥勒斯叹息一声,他揉捏着自己的眉心,看上去似乎愈发疲惫了,“犯人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