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什么大病,喝了药、又睡了一觉,知韫醒来便觉得不难受了。
她并不知道玄凌又提溜了太医去书房,因而醒来之后也只拉着素蕊与青枝二人问话,果然,二人被罚俸了。
知韫:“……”
她就知道,这人会这样!
心中腹诽不止,知韫转头就把她们这点被罚的俸给补回去了。毕竟是她自己要吹风冷静的,她们两个又不是没劝过,这样还怪罪到她们身上,岂非是无妄之灾?
当然,她本人身上是一两银子都没有的,羊毛还得出在羊身上,谁罚了她们的俸禄,谁来出这个银子。
罚了个寂寞的某人:“……”
算了算了,她高兴就好。
只是知韫虽然能补偿身边的两个大宫女,却也救不了自己。
——她又被拘在仪元殿不让出去了。
对此,知韫表示抗议。
她才放了几天风啊?不就是着了凉么?哪能因噎废食呢?
然而抗议无效,她甚至还被玄凌拉着一起去批折子去了,美其名曰不让她无聊。
知韫:“……???”
你认真的?
她平时“无意间”瞥几眼折子上的东西也就罢了,你现在还让她正大光明的来?别回头一群腐儒追着她骂干政啊!
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她确实是有点缺乏安全感,但也必要这样来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真的真的不想再给自己增加功课了!
嘤,她现在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啦!
……
转眼,到了三月三。
三月三,上巳节,民间向来都有郊游踏青的习俗。
《论语》有云,“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这描述的便是人们过上巳节的场景。
不过今日的王公贵族、内外命妇,却是没有去玩什么曲水流觞的雅兴了——
三月三是知韫的生辰,虽不是整寿,但玄凌却是要好好替她贺一贺的。
一大清早,知韫在太庙听了正使尚书令郑公和副使礼部尚书陈公持节宣读的册封她为璟贵妃的诏书,而后,被簇拥着去了含章宫接受三品之上内外命妇的朝拜。
——至于皇后……皇后“病”了。
含章宫就是原来的昭信宫,自它大修起,这是头一回等到它的主人踏足,不过能得内外命妇齐聚,这样的煊赫排场,也不枉它修缮的精巧雅致、富丽堂皇了。
受了命妇朝拜,又跟几个或是身份格外贵重、或是颇有德望美名、或是跟她能扯上些关系的贵妇人闲谈几许,等将人先后送出去,这事儿才算是了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今天就没事了——
晚上还有宫宴呢!
命妇们出宫去歇一歇,晚上还得陪着王公重臣们一道入宫侍宴。
啧!
她这过个生日还挺折腾的。
“快点儿,替我把东西卸了。”
命妇们一走,知韫立时就“端”不住了,忙坐到梳妆台前,让人帮忙把钗环首饰都给卸下来,这些东西好看是好看,但重也是真的重,头皮都紧了。
玄凌从外头进来,见她这般模样,不禁笑道,“这样累?”
“可不是么,笑的脸都僵了!”
知韫想也不想地回道,“今儿一大早就起了,我都还没睡醒呢。”
有他纵着,她素来都是睡到自然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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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枝暮好安静啊,友友们,点赞打卡评论花花走起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