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思边走边解释道:“但也有可能是在给我们提供重要道具不是吗,后面肯定有用到它的地方,是福还是祸,到时看着来。”
程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挫败,“唉~好复杂啊,你们都是在她说的时候就分析出来这些的吗。”
凌久时摇摇头,“也不是,我是刚刚无思提的时候才想到的,不过我一般不会去买她说的方子。”
“为什么?”
“你有钱吗?”凌久时摊开双手,示意程千里看向手心,做了个搞怪的表情,"我身无分文。"
“噗嗤!”凌久时的话把程千里逗乐了。
看见程千里脸上没有什么沮丧的神情,张无思心里松了口气,一旁的阮澜烛一脸习以为常,“不用太担心千里,他乐观的神经大条,负面的情绪不会在他身上存在很久。”
“也是,是我狭隘了。”
刚刚程千里出现挫败的神情时,张无思有些无措,凌久时和阮澜烛都察觉到了,于是凌久时逗了下程千里,程千里瞬间就把挫败抛到了脑后。
谈话间,四人走到了一处地方,场子十分宽阔,还有梯子可以上到展馆的顶上。
“这里有个梯子可以上到屋顶,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对于凌久时的提议,其他三人都很赞同。
凌久时扫了眼神情还有些恹恹地阮澜烛,在张无思和程千里之间选了程千里。
“千里,我们一起上去吧。”
程千里点点头,“好,阿茵在下面照看着祝盟,有什么事还能提醒我们。”
阮澜烛也有让他们锻炼一下的想法,于是轻声道:“孩子长大了,去吧。”
张无思走上前摸了下竹梯,厚厚一层灰尘堆在上面,摸着好像还挺稳固的。
“这个梯子看起来年久未修,可能不稳固,你们爬梯子的时候小心一点。”
“嗯。”
“知道了,我们会小心的。”
张无思的话让凌久时和程千里心里一暖,这样细致入微的关心真的很让人动容。
所以两人上去的时候十分的注意,小心地扒拉着竹梯,上到了屋顶。
等两人站定后,入眼地是一地的白骨,杂乱无章的在顶上摆放着。
凌久时看到一个和其他骨头不太相似的腿骨,腿骨关节处上面包裹了一层布料,看着像是一根敲鼓的棒子。
凌久时将腿骨捡起来细看,发现确实是被做成了骨槌。
屋顶上面除了骨头还是骨头,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东西,于是两人准备下去。
凌久时刚转过身,后背被人猛的推了一把,凌久时兀的惊呼出声。
程千里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凌久时的衣袖,减缓了凌久时往外走的步伐,两人成功的在顶楼边缘前停住了脚步。
看见凌久时心有余悸的样子,程千里开了个玩笑道:“怎么,腿滑呀?”
凌久时摇头否决,回头望去,“不,刚刚被人推了一把。”
闻言,程千里也回头认真地观察起来,左右扫视,没有发现一个人的人影,“这上面……没有人啊。”
下边,从凌久时和程千里上去之后,张无思一直在思索着老妇人说的话,因为她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
姐姐妹妹,男青年,葬礼……!!!
张无思记起来了,她之前听过类似的话,是在一个游戏上听到的,没等她向阮澜烛说出来,上面便传来了动静。
阮澜烛抬头望去:“怎么了?”
忍下想脱口而出的话,张无思走近竹梯向上看去,“你们还好吗?”
程千里朝着下边喊了句,“我们下去再说。”
而后两人小心翼翼的扶着竹梯向下走,等两人都落到地面上后,阮澜烛和张无思心里都轻呼了口气。
看见程千里和凌久时都在回头望着屋顶,张无思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了吗?”
凌久时边回答,边观察着四周,“我刚刚在上面,感觉有人在推我。”
听到凌久时的话,三人都看向凌久时的后背,看见了两个红手印,不,应该说是……血手印!
程千里怔怔地指着凌久时的后背道:“你背后有血!”
“啊?!”凌久时这才确认自己刚刚的感觉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人推了自己一下。
张无思观察着手印,目测大小形状,上手比了下。
“难,难道有怪物?”
听出程千里的声音有些小颤,张无思没有安慰,这些是必经的路,而是将自己的猜测讲述出来。
“我比了下,这个血手印不大,可能是女孩子的,也可能是比较瘦弱的男孩子的。但是鉴于这扇门的背景,我更倾向于这是女孩子的手印,或者说可能是门神留下的。”
“但是我们没有触犯条件,她伤害不了我们,他为什么要对凌凌哥动手啊?”
不止程千里疑惑,凌久时本人和张无思二人也想不通。
张无思有个良好的习惯,那就是想不通就暂时先放在心里。
和张无思越发熟悉的凌久时和阮澜烛也有了这个好习惯,于是凌久时把屋顶上捡到的鼓棒递给阮澜烛。
“这是在上面捡到的,可能是用来敲人皮鼓的。”
阮澜烛拿着鼓棒仔细观看,“有可能,后续可能有用到的地方,我先收好。”
其他三人没有意见,程千里回头看了下还在研磨的老妇人,说道:“她会不会知道什么。”
“啪!”
顺着这个视线看去,张无思想起自己还没说出口的话,拍了下手心。
阮澜烛轻声问道:“怎么了?”
张无思朝着阮澜烛摇摇头,“我只是想到了老妇人说的故事。”
说到这个故事,凌久时其实也知道,“她说的是个心理测试,十几年前挺流行的,目的是为了测试人们心理会不会变态,答案很简单,是妹妹杀了姐姐,目的就是为了能在葬礼上能看到男青年。”
张无思点点头,“我知道的来源不是这个,而是一个游戏,海龟汤,但是答案是一样,因为是在葬礼上见到的男青年,所以妹妹为了见到男青年,杀害姐姐再举行一次葬礼。”
程千里满眼诧异,摇着头感叹道:“果然是心理变态啊,不过这个故事和这扇门有什么关系吗?”
张无思摇着头,拍了下程千里的肩膀,“不能说毫无关系,毕竟两个故事的角色都涉及到了姐姐、妹妹、男青年,所以二者之间应该有什么关联。”
阮澜烛也拍了下程千里的肩膀,把骨棒递给他,“先去问问这个。”
程千里点点头,径直走到老妇人面前,好似聊家常般问道:“大姐,您在这儿住了多久了呀?”
老妇人一乐呵,边研磨边回答道:“很久很久啦,那个时候,你真的可以叫我大姐。”
程千里:“那您知道,这村子里的人都去哪儿了吗?”
老妇人叹了口气:“都跑光了。村子里有一对姐妹,姐姐突然失踪了,妹妹去找姐姐也不见了。后来就开始闹妖怪,弄得人心惶惶的,村里人就都跑光了。”
程千里:“那您为什么不跑呢?您不怕那妖怪吗?”
“老了,跑不动了。”
程千里举起手中的骨棒,轻声问道:“那您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的吗?”
老妇人看着鼓棒愣神了一瞬,“既然捡到了就是有缘,你收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