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迟疑了一会，这才继续说道：“我来到这一界之后，发现很多事情和我一直以来的认知都有很大的区别……我有些迷茫，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
寒雨看了莫道一眼：“既然不知道选择相信谁，那就相信你自己。”
“相信自己？”莫道苦笑着叹了口气，“那边毕竟是我的家乡，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可这边，有你。”
寒雨：“嗯？？？”
“呃我的意思是，我在曾经听到过一些传闻。说洪荒圣灵体，乃是一种天生的长生者、不朽者，大多数人只知道这些。还记得当初两界天骄第一次相遇时候的那座终极造化祭坛吗？”
“我在那里看到一些东西，一座大世界不会轻易诞生洪荒圣灵，因为这是这方世界最后的自救手段。”
“而想要诞生一位洪荒圣灵，则需要最少上千万年的筹谋。”
“而洪荒圣灵会诞生在族运最强的命定一族之中。”
“若我在那一界的所见所闻是真的，这一界的人曾经无数次侵入我们的疆土，又被我们的先祖打退反攻，那为什么这一界会连续两个纪元都出现了洪荒圣灵？”
“洪荒圣灵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无尽岁月不知多少个纪元以来，这一界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可我……”
寒雨一怔，一位洪荒圣灵的诞生需要至少千万年的谋划，也就意味着在上一个纪元的末期，就已经有了洪荒圣灵诞生的迹象。
若是以前，她或许会以为是三圣和仙古时候那位圣人在上一纪元的末期开始谋划她的诞生，所以才会留下那么多东西，在她每次遇到来自仙古的威胁的时候，出手保护。
可她接触的辛秘越来越多，明白的也越来越多，曾经的猜测已经被全部推翻，仙古时候的那位圣人和她有着许多的关系。
那是过去，也是未来，有人从未来回到过去，众生的过去成了她的未来，众生的未来便是她的过去。
是圣人女帝亲手策划了洪荒圣灵的诞生。
寒雨深吸一口气，难怪三圣从仙古时候就知道迟早会诞生洪荒圣灵，难怪那来自后世的白衣女帝和脚踏万物母气三足圆鼎的天帝没能在未来找到洪荒圣灵的身影。
原来是这样……
寒雨长舒一口气，她理解莫道的纠结，来到这一界，发现自己以前所认识的一切可能都是假的，他所认识的世界已经崩塌，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不知多长时间的不死不休，如今我们都是后人，谁又能说得准谁对谁错？我不会强求你站在这边，你若是想回异域，我也不拦着。”
寒雨看向莫道，那双暗金色的神眸显出无尽的深沉高贵：“但是莫道，我希望你能记住一点，别人如何说都是他们强加在你观点之上的想法，遵循你自己的内心，就算是以后选错了，至少也不会后悔。”
莫道点头：“我明白。我发现，你和荒真的很像。”
“表面上看来，荒鲁莽好惹事，但是我跟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我很清楚那些麻烦都是自己找上门来的。他也只是兵来将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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