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牧被蒋风带到办公室,蒋风扶了扶眼镜,望向眼前的少年,白白净净,健健康康的,看着着实是乖巧,听话的孩子,可为什么会休学,实在是想不通,蒋风道出了心里的疑惑。
“小阮啊,你休学的一年干什么去了,方便和老师说说吗”
听到这儿,阮牧抬起头,嘴边扬起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
“抱歉哦,不太方便呢”
脸上的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蒋风顿时语塞,他知道这不是个很好的问题,是个揭人伤疤的行为,毕竟在这考学的重要时刻停学,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眼前的少年,清透,蒋风却看不透真正的阮牧,他将自己锁起来,把真正的自我关在自认为不会受到伤害的地方,想到这,蒋风叹了口气。
还是得慢慢来,今天还是太着急了,挥了挥手,让阮牧回了教室。
阮牧还未走出办公室门口,又被蒋风叫住。
“小阮啊,我知道你不愿意说,但是有些事还是早些解决了好,免得日后不舒坦,要是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阮牧脚步一顿,可还是没有回头。
“贵校哪哪都好,只不过有一点不好,老师都喜欢探寻他人的隐私”
——
阮牧回教室时顺路领了新课本,经过一早上的折腾,这会儿已经下课,走廊里的人都朝阮牧投来关注的视线,使得阮牧十分不自在,加快脚步只想快点回教室。
刚上完厕所的陆之远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自己的新同桌慌慌张张的走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阮牧,移不开眼。
自己的新同桌长的实在是太惹眼了,以至于茫茫人海,自己第一眼便锁定了他,像是一头尚未品尝过血腥的狼,猎物一出现,变自动锁定,随时准备扑上去,将猎物拆之入腹。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陆之远猛的闪了自己两耳光,瞬间清醒,惊得路过的同学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回到教室,阮牧在课本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字迹清秀,正如那句老话,字如其人。
阮牧写的认真,并未注意到旁边探头探脑的陆之远。
陆之远看着阮牧写,还不自觉的靠的更近,欣赏阮牧的字。
不由发出赞叹,写的一手好字,比自己用鸡爪写的要好看不知多少。
湿热的气息铺在阮牧耳朵上,阮牧回头望去,脸上却染上绯色,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
“你你你离我那么近干嘛”
因为陆之远里的近的缘故,阮牧毫无防备的回头,鼻尖与陆之远的脸颊擦过,白皙的脸瞬间就红了。
看的陆之远一愣一愣的,原来这么容易害羞吗,也不想表面看着的那么冷嘛。
“哥哥怎能这么说我,是你转的头,被占便宜的是弟弟我唉”
陆之远眨着星星眼,声音带上委屈,这操作把阮牧看傻了,自己还没说重话啊,咋就看着要哭了。
阮牧的话堵在嘴边,看着眼前的委屈“大狗狗”。
“你说就说话,离那么近作甚,还有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看见你的助听器了”
陆之远只回答了前面的问题,后面一个自动忽略。
只是一句话,却如一块巨石落在阮牧心中的湖水之中,泛起阵阵涟漪。
休学之后,阮牧很少出门,除了购买日用品,基本待在家,没有外交,因为没有朋友。
头发没有打理,已经长的很长,把耳朵遮了起来,原本想等今天放学去理发店打理的,可他没想到,陆之远竟然看见了他带的助听器。
连刚刚离他那么近的蒋风都没注意到,眼前大大咧咧的人倒是心细,竟看见了。
阮牧并没有过于的开心,心里反倒上升起不安的情绪。
陆之远会讨厌他一个聋子吗,大概会吧,他会和之前的人一样嘲笑自己吗,也是会的吧,毕竟谁会喜欢和一个聋子玩。
“很讨厌是不是,你会嘲笑我或者嫌弃我吗”
陆之远察觉到阮牧的情绪波动,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提到了他不想提起的话题,连忙安慰。
“没有没有,哥哥很好的,怎么会嫌弃,哥哥能搭理我,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一口一个哥哥,把阮牧的脸叫的更红了,一边憋泪一边害羞。
“你对谁都这样吗”
“啊?我咋了”
“哥哥长,哥哥短的叫”
陆之远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后,嘴角勾笑。
凑到阮牧眼前。
“只对哥哥这样,哥哥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