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她的猜测。
按照当时的情况，张启山先是全国范围内找张家族长，再和阿灵达成合作后几乎立刻就开始了行动。
换句话说，阿灵在张启山的计划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没有他的话这个行动很可能无法顺利进行。
什么样的秘密要耗费这么多的人力去寻找，还非要去张家古楼找？
云昭托着下巴，价值连城的陪葬品？
张启山应该不缺钱，以他目前的地位应该也不缺少权势，这样一个财富权力都不缺的人，想要的东西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张家古楼说是古楼，其实就是墓，墓里除了陪葬品就只剩下棺材。张启山不求财，求难道是棺材？
棺材里除了少数陪葬品，就只有尸骨，他总不能是指望着从棺材里上找出什么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吧。
财富、权势、名利……
“张启山到底在找什么？”
“长生。”
张起灵目光微动，语气平淡地道出真相。
云昭眨了眨眼睛，你是在逗我？
“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信这个，真的不是什么封建迷信？”
好离谱，据她所知，这场行动已经死了不少人，消耗无数人命也要找所谓的虚无缥缈秘密，这是什么疯狂邪教行为，这些人脑子还正常吗？
云昭忽然看向张起灵，“你应该不会信吧。”
张起灵顿了下，果断摇头，“不信。”
带着深意的目光落在云昭身上，他默默补充了一句，“张家人，长寿。”
按照张家人的年纪，他现在还在生长期，很年轻，一点也不老，不是书里说的没有低保的老头。
但云昭显然没有接收到张起灵用眼神传达的言外之意，她暗自点头，“原来如此。”
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阿灵能够保持年轻的样貌，约摸就是因为张家人特殊的长寿体质。
“张启山发现了张家人长寿的秘密，但只是一知半解，甚至误以为长寿就是长生，想要找到延长寿命的办法。
于是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张起灵，他认为只有身为族长的张起灵才能探知到更多张家的秘密。”
云昭接着分析，“但是张家古楼里根本没有长寿的秘密，对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她语气分外笃定。
张起灵扯了扯帽子，点头默认。
当初和张启山合作时，张启山并没有透露太多信息，只是说要找张家古楼。
其实，即便不说，他后来大概也能猜到。
张家古楼里除了棺材和陪葬品以及稍有不慎就要人命的机关，根本没有长生术，哪怕是张家人也只是长寿。
但张启山似乎深信张家古楼里隐藏着长生的秘密，他所幸顺水推舟，与张启山和他背后的九门达成交易。
他会尽力带他们寻找张家古楼，至于最后的结果，与他无关。
云昭拍了下张起灵的肩膀，夸赞道：“哇，阿灵你还挺聪明的嘛。”
“不过……”她故意拉长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开口，“你忘了一件事。”
张起灵抬眸。
“你和九门订下约定不假，但他们可不一定会遵守约定。”
一帮盗墓贼的承诺，怎么能信？
不说那些翻脸不认人的渣滓，即便是当时力挺阿灵的九门中人，也不一定会遵守约定。
他们之所以会支持张起灵，或许念着几分救命之恩的情分，但更多的是利益所趋。
因为他们知道，张起灵才是那个最接近秘密的人，跟在张起灵身后才能获得更多，而且张起灵心善，必要时还会救他们的性命。
可一旦张起灵不能庇护他们，无法给他们带来好处时，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舍弃、甚至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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