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恢复正常体形,之后的几年,云昭走南闯北。
在北边的雪峰上薅过雪莲,去过南边的大山采过灵芝,好东西不知道吃了多少,却没有明显的用处。
听说望城山的掌教算卦很准,她便不远万里去望城山求了一卦,卦象显示顺其自然,所求必成。
于是乎,她选择彻底摆烂。
数年过去,她的身体也逐渐恢复,相貌定格在了十七八岁的少女模样。
一切看上去都很顺利,但……
目光停留在三个不同字迹的信封上,心中的喜悦之情瞬间减少了一个指甲盖。
不孝徒弟,不过是让他们试吃了一下她亲手所做鲜花饼,又不是什么伤人性命的毒药,竟然还离家出走!
真是白白浪费了她作为师父的一番慈爱之心。
罢了,他们不乐意吃,自然有愿意吃的。
云昭挥了挥手,一只通体雪白的鸟从树枝上飞了过来。
伸手将那色香俱全的鲜花饼往前推了推,“绒团,你来吃。”
名为绒团的鸟儿左瞅瞅右看看,愣是看不见眼前造型精致的点心。
她微微一笑,指尖轻轻点了点毛茸茸的鸟脑袋,语气温和,“来,吃吧。”
在云昭温和地注视下,绒团浑身一抖,鸟毛都抖落了几根,鸟爪子颤颤巍巍地往前移动了一丢丢,轻啄了下点心边缘处的碎屑。
沉默良久,爆发出一阵尖锐的鸟鸣。
云昭眼神发亮,这次的点心这么好吃吗?绒团都好吃到尖叫了。
然而下一秒,鸟爪子隔空挠了两下,整只鸟彻底昏死过去。
瞥了眼半死不活的傻鸟,云昭轻哼一声,没品位,她做得点心怎么可能难吃。
“醒醒,别装死。”
白色的毛球一动不动,云昭笑容温和,一字一句道:“再不醒,扒光你的鸟毛。”
“嘤!”某个装死的毛球瞬间扑棱了下翅膀,毛绒绒的脑袋乖巧地蹭着云昭的手心。
感受着掌心的触感,云昭笑骂一句,“就会装巧卖乖!”
绒团歪了歪脑袋,豆豆眼眨了眨,主人,我是只鸟,听不懂你说什么。
云昭随手捏起一块糕点,仔细观摩了一番后,算了,还是先看不孝徒弟们的信吧,糕点什么的以后再说。
这个世界武道盛行,特别流行拜师学习,拜的师父越多越厉害,行走江湖就越安稳。
她入乡随俗,也收了几个乖巧徒弟。
大徒弟是早年间在河边的一个木彤里捡到的,为人稳重,性情温和,于剑道上颇有天赋,相貌也是三个徒弟中最好的。
二徒弟口齿伶俐,好话张嘴就来,天资亦是不俗,然偏偏不喜欢用剑,修习掌法。脑袋瓜十分灵光,短短几年就已经在外面挣下了不少家业。
三徒弟是二徒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但性格却与二徒弟截然相反,性格执拗,沉默寡言。
修习剑道,但他的剑法不似当下那般俊秀飘逸,反而大开大合,一柄几十斤重的大宝剑挥起来,轻若无物,虎虎生风。
对了,她还有一个记名弟子,年纪最小,如今在望城山修行,道剑双修,悟性极佳,之前最喜欢吃桃子。
但这两年她时不时会派绒团送去一些岛上的时令水果,小弟子已经逐渐放弃对桃子的执着,改为众果子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