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表情微微停滞了一下。
南宫春水似是疑惑地问：“怎么？可是我的称呼有什么不妥之处？”
云昭摇了摇头，“并未，只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唤我，有些不习惯。”
南宫春水唇角微扬，眼中透出一抹期盼的神色，“礼尚往来，昭昭是否也该唤我的名字？”
云昭思考了一瞬，轻声开口：“那……南宫？”
南宫春水嘴角微微下移，他还以为是春水呢。
罢了，南宫就南宫，先唤南宫，日后再唤春水，他不着急。
*
悠闲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
数日过去，南宫春水做点心的手艺不知为何依旧停滞不前，即便有云昭一对一的指导。
经历过树次失败后，南宫春水长叹一声，眉宇间全是失落，“昭昭，我怕是没有做点心的天分。”
云昭也是疑惑，南宫看上去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学不会做点心？
想了想，云昭还是决定安慰一下志趣相投的友人，“世间万物，生而不同，各有所长，你只是不善此道而已。”
南宫春水愣了下，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他想起来了，清风那老道说过差不多的话。
话说回来，他第一次吃到昭昭做的点心，还是清风老道让给他的。听小莫衣的意思，昭昭每每做了点心，都会留一份特地送往蓬莱岛。
似乎私交甚好，所以，那老家伙早就猜到了他神游离体时遇到的姑娘是昭昭，但偏偏故作不知，若不是他套了小莫衣的话，还要蒙在鼓里？
以清风老道的性子，不但不会告诉他，说不准还会在昭昭面前说他的坏话！
若是如此，再见时昭昭对他拔剑相向就说的通了，绝对是清风那老家伙败坏了他的名声，摸黑了他的形象。
“南宫，你怎么了？”
难道是不会做点心这件事多他打击太大？
南宫春水回过神来，露出略带苦涩的笑容，“我只是在想，若是能早些认识昭昭便好了。”
云昭：“这是为何？”
南宫春水微微支着下巴，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我这一辈子，如浮萍般漂泊无依，从未有过推心置腹的挚友，更无人能像昭昭这般，以如此真诚的心意待我。”
曾经倒是有一个，但这人死了，死前还忽悠他接了一个烂摊子，划去。二十几年前他倒是遇上一个性子还算不错的，可惜这人脾气倔窝在乾东城近十余年不出门，也划去。
至于他收的几个徒弟，既然是徒弟，那只能算是小辈儿。
细细算下来，他确实没说错。
云昭真诚发问，“清风道长呢？”
南宫春水面色一僵，大意了，竟然忘了还有清风这老家伙。不过，清风可算不上推心置腹的好友，顶多算见面就吵的损友。
斟酌了下用词，南宫春水毫不心虚地开口：“清风算是旧友，他住在东极之地，相隔千里之远，平日里还要教导徒弟，我也不好时常打扰。”
云昭轻轻点了点头，作为已收徒的人，她深有体会。不论自家几个徒弟多么懂事乖巧，做师父的总会时不时地牵肠挂肚，总担心他们在外受了委屈。
更何况，她的几个徒弟里，还有一个不省心的。
作者说：
远在蓬莱的清风道人打了个喷嚏。
莫衣：师父身体可还好？
清风道人：无碍无碍，只是鼻子忽然有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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