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危险,为何还要靠近。

总的来说,哈岚的治安没有喻川好,但她还是待在了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有他在。
她选择离开自己生活十多年的地方,回到了这里,不是因为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而是因为那些记忆太过深刻。
就算回忆是痛苦的,但是因为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才能在恐惧之中得以喘息,她才能真正的活着。
哈岚的冬天比她想象的冷,但依然没有那一夜,分别之后的冷。
她浑浑噩噩的被带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喻川,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以后怕是很难见到他了。
后来,他也留意了关于这些案件的消息,可是,她没有得到关于他的。
有些孩子被人找到,有些孩子已经死了,不知道他属于哪一种。
她很害怕,害怕他没能逃开,害怕他死了,可她没有确认死的人里有他,他应该是好好活着的吧。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拼命地把他的样子记住,害怕自己最后会记不得他的样子。
她去学了画画,将他的样子画出来,其实,她根本就不会忘,只是,当思念有了具体的形状,牵挂也有了依托,才能让人安心。
他的样子,早已刻在了她的脑海里,那些记忆也越来越深刻,关于他的事,没有办法抹去。
所以,明明知道危险,明明知道他变得不一样了,却还是忍不住靠近。
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她也不会忘记,当初是谁一直在保护她,才让她在那烈狱般的人间活着。
比起那些,她更相信自己,就算选择是错的,她还是会往前走的。
就像这黑夜中的影子,两个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她也没那么害怕了。
当他一次次的出现,一次次的保护自己,她又怎么逃得掉呢。
过去的记忆注定刻在她的生命里,她又怎么去释怀,怎么将他从自己的生命里删除。
即使,他现在只是姜小海,但那又怎么样呢,他永远是她的乐乐哥哥。
梁嘉驹“小海哥,阿玉。”
梁嘉驹站在楼上,倚着护栏跟他们打招呼,他抬了抬手,笑容之下有几分阴影。
她好像,自己关于他的记忆很少,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可能是因为,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待在角落的,以降低自己存在感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而现在,他好像也是如此,他躲在阴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
又或者说,其实他一直都在,只有在必要的时候他才会出来。
黑暗中的幼兽默默舔舐着伤口,养精蓄锐,等到别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再一击毙命。
她没注意到,那一刻的时候,她身边的人的眼神,比这黑夜更加幽深。
又或是她一直都知道,但是她不害怕,她又怎么会怕他呢。
即使他满身是刺,她也会紧紧地抱住他,连着那份痛感受着自己还活着。
不管是欢喜还是悲伤,都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是暗是明,她全都接受。
她感觉到他将自己拉紧了些, 她看向他,他却好像没有察觉,只是目光却暗了几分。
而她自然也没注意,那个一直在注视着他们的人,此刻的目光又是怎样的锋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