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走到萧若风面前盯着他,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若风的目光与是安交汇在一起,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说道:“我……是顺路过来告诉你东君已经搬到学堂那边去了。”
说完这句话,他迅速瞥了一眼站在是安身旁的叶鼎之,随后又将目光转回到是安身上。
是安瞄了眼身旁的叶鼎之后,对着萧若风轻轻地点了点头,微笑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我先告辞了。”
说完,萧若风转身离去,留下是安和叶鼎之两人静静地站在原地。
萧若风出了客栈后便登上了一辆马车,他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马车一路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驾车的人不时回头看一眼车内,心中充满了疑惑。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还去那座宅子吗?”
萧若风微微睁开双眼,沉默片刻后说道:“不去了。”
那人惊讶地问道:“是那姑娘拒绝您了?”
萧若风垂眸笑了下,平静地回答道:“啸鹰啊,你话有点多了,吩咐下去,每隔两日就派人去打扫一次。”
赶车的人便是萧若风的侍卫叶啸鹰。
叶啸鹰努了下嘴,点头应道:“是。”
马车继续向前驶去,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客栈内。
是安转过头来看向叶鼎之,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鼎之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我本来是向某人道歉来着,我就坐门口等某人消气啊,谁知某人根本就不在房里。”
是安听到他的解释,不禁微微一笑,轻轻哼了一声,娇嗔地说:“那你不会推开门进去看看吗?”
叶鼎之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叹息道:“这不是怕你正在气头上嘛,如果我贸然进去,你岂不是更生气了?到时候我该怎么哄才能让你原谅我呢?”
“你这油腔滑调的跟谁学的呀?学坏了你。”
是安说着伸手轻轻地刮了一下叶鼎之的鼻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当她欲将手收回来时,却发现自己的手已被叶鼎之紧紧地握在了掌心之中。
接着,叶鼎之另一只手轻柔地扶上她的腰,将她慢慢地往自己的怀里一带。
他低着头,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轻声问道:“还生气吗?”
是安抬起眼眸,静静地盯着他那双充满深情正专注地望着她的眼睛,不禁轻笑出声,回答道:“我没那么小气。”
听到这话语,叶鼎之的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暖而迷人的笑容。
他柔情似水般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在这个简单的动作里。
刚刚还沉浸在甜蜜中的两人,下一刻就已经很随意地坐在台阶上喝酒了。
“安安,你可从没告诉过我你武功这么高强啊?”
自从离开景玉王府之后,叶鼎之一直想问问是安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武功。
“你也没问过我呀。”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只是个会三脚猫功夫的人啊。”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相认呢,而且我也不太喜欢打架。”
“所以……如果今天我没有亲眼看到,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
是安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质问,“你这是在责怪我吗?”
叶鼎之急切地解释道:“没有,绝对没有!”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啦,这么紧张干嘛,我知道我今天有些冲动,但确实是那个人先动手的,所以我才还手的,可能打的稍微重了点。”
“你那叫稍微啊,你没看见洛青阳那血一口一口往外吐嘛。”
说着叶鼎之便看着是安笑道:“不过我很高兴。”
听到这句话,是安微微蹙眉,疑惑地问道:“高兴?你也讨厌他是不是,我就说嘛,那个人话还没说几句呢就要拔剑。”
“不是,我高兴的是你今天来找我。”
叶鼎之认真地看着是安,眼中充满了爱意。
而是安听了这话,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抿嘴得意的笑着,心里暗自欢喜。
翌日。
叶鼎之正在练剑的时候,一个名叫应弦的女人突然到来,请他去见青王萧燮。
在大考中,叶鼎之并没有按照青王的意思去杀死百里东君,这让他十分不满。
而百里东君行过拜师礼之后便正式成为学堂的人,北离八公子中的最后一位。
而学堂师兄弟之间有个规矩,每加入一位师兄弟便会为其接风庆祝。
今日,北离八公子将在碉楼小筑聚齐庆祝。
天启大街上。
是安手提着一壶酒往学堂走去。
然而,当她走到街头时,意外地遇见了李长生和一个背着书箱的少年郎一同行走。
"老头!" 是安兴奋地喊道,加快步伐迎上前去。
李长生抬头,看到是安手中拎着一只酒葫芦,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打趣道:"小姑娘,这是特意来给我送酒吗?"
"对呀!" 是安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随后将它递给李长生,说:"我本来打算去学堂找你的,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你。"
李长生笑着接过酒葫芦,对是安说道:"来的正好,我正要给宣儿接风洗尘呢,你可愿意一起来?"
“既然你都开口了,我要是不去,你是不是很没面子呀?当然去啦。”是安答应下来,接着转向李长生旁边的少年郎,自我介绍道:"我叫是安。"
少年郎微笑着彬彬有礼拱手回答:"在下谢宣。"
他的眼神清澈而温和,透露出学者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