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义父。”赵明珠气的脸色涨得通红,她伸手用力的推了一把罗宜安。
罗宜安一个踉跄往一侧跌去,陆嘉学见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其拉回进怀里。
陆嘉学原以为罗宜安会暴跳如雷,却料不到,她竟然依偎在他的怀中,伸出她那白嫩纤细的手指在陆嘉学的胸前轻轻的撩拨着打着圈圈。
“夫君,你这义女好生野蛮呀,妾身好害怕呀。”罗宜安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这是一种男人听了都无法抵抗的魅力。
陆嘉学微微拧眉,真不愧是春花阁的幕后老板,这学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要是他没跟她接触过,还真保不齐会被眼前这小女子给勾了去。
他的手臂紧紧地环绕着她,将她抱得牢固又温柔。
赵明珠见此二人如此亲昵的画面,她气的直剁脚,随后又大吼大叫。
“够了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样......这样......罗宜安,你不知廉耻。”
罗宜安面色一怔,合着就骂她一个人是吧?
随即又释然,嘴角勾勒出一抹深意的笑意。
她紧紧贴着陆嘉学的胸膛,语气欠欠道:“夫君,这里好吵呀,怎么有犬吠呀,我们去赏花吧。”
陆嘉学唇角弧度渐深,附和道:“好啊。”
二人手牵着手往九曲桥的另一边走去,而身后的赵明珠大吼道:“罗宜安,你给我等着。”
听着身后的吼叫声,罗宜安只当是犬吠了,随后她转头看着陆嘉学,道:“侯爷,这下我可真得罪赵娘子了,你可要护我周全哦。”
陆嘉学捏了捏掌中握着罗宜安的那只手,“放心。”
“这还差不多。”说完,罗宜安也报复性的重重的也捏了下他的手。
“睚眦必报小女子。”陆嘉学的眼底笑意更浓了几分。
当二人进入庭院没多久,便听到。
“长公主到~”
长公主来了,院中众人对其行礼。
罗宜安也跟随着众人行了交叉礼,“见过长公主。”
“诸位,无需多礼,随意就好。”长公主笑意盈盈的由侍女搀扶着走了过来。
罗宜安打量着长公主,公主不愧是公主啊,这雍容华贵,风韵犹存的。
而她身旁一身深蓝华服,很瘦的少年郎,据陆嘉学介绍说,这是长公主的儿子,唤韩昭,但偏偏胃口小,吃什么都不得劲,没吃几口就饱。
罗宜安轻啧了声,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厌食症嘛!
长公主笑看着满园娇俏可人的小娘子,真是人比花娇呀!
“诸位,请便。”说完这句之后,长公主则与身旁的几位平日里有来往的官家夫人一块闲聊起来。
满园打扮着花枝展昭的夫人和娇俏的姑娘,已经让人眼花缭乱了,再加上她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更加人心烦。
这场面就像春花阁里的姑娘跟恩客大闹一样,无聊的紧啊。
这表明上看来是一副和气融融,可这暗地里的汹涌就更加不言而喻了。
比衣裳的比衣裳,比珠宝首饰的比珠宝首饰,谁家官人又升官了,谁家姑娘嫁入哪户人家了,女人堆里也只能对这些暗自较劲了。
而现在,身边的陆嘉学被几位同僚拉到一旁饮茶赏花,罗宜安就悠闲慵懒的寻了处人少的凉亭坐着。
坐的久了,罗宜安便觉得无聊至极,这花有什么好赏的,又不能吃,费心费力,最重要的一点就巨费银子,要想精心养好一株名贵的花卉,那可是要花大把银子的。
一想到这,罗宜安就想到了罗慎远,他那个龙泉商行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可是一个被罗家视为佣人的公子,小时候能遇上户部尚书陈九衡还多亏了罗宜安。
当然其中也有罗慎远自身的聪明才智,才能够让陈九衡收他为门生,将君子六艺传授于他。
当年陈九衡是因为贪墨而被论罪,罗老太爷是当时的大理寺正,据说当年留下一份证词,就在罗老太爷手里,而后罗老太爷去世,这份证词就不见了。
关于这一点,罗宜安也只是知道个片面。
但她总感觉自己好像知道的不应该只有这些,冥冥中,有一种无声的指引在向她传递着更多的信息。
有时候她认为这是她多想了,但有时候却又很真实。
“唉~”罗宜安叹了口气,趴在凉亭的栏杆之上,低头看着湖中的锦鲤,自言自语道:“还是你们好啊,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真叫人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