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罗宜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轻轻摇晃着,撒娇般地说道,“你等会儿跟我一起回罗府吧。”
陆嘉学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几分不羁,“怎么,害怕被责骂啊?”
罗宜安嘻嘻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倒不是啦,只要有你在身边,我的底气就足足的!”
散戏后,回到罗府。
不出所料,大房和二房的人都已经聚集在前厅。
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罗宜安和陆嘉学并肩而坐,显得格外从容自在。
而罗宜玉、罗宜秀、罗宜怜和罗宜宁则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神情各异。
罗老夫人端坐在上位,手中的佛珠突然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桌上。
她面色阴沉,手指直直地指向罗宜怜,愤怒地质问道:“宜怜,你怎么能将府中的事情随随便便拿到外面去说?这就是我们罗府的家教吗?”
罗宜怜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头,声音颤抖着,道:“祖母,我……我真的没有啊,是……是二姐姐她故意冤枉我,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大姐姐呀。”
罗宜玉听完,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目光直直地投向罗宜怜,语气严肃地说道:“五妹妹,说话可要负责任,不能随口乱讲啊。”
罗宜怜见状,悄悄地伸出手轻轻拉扯着罗宜玉的衣袖,压低声音说:“大姐姐……”
罗宜玉微微皱起眉头,用力扯回自己的衣袖,眼神中流露出不满。
她斜睨了一眼罗宜怜,心中暗自思忖,她是要让自己编造谎言去冤枉别人吗?她们大房的家教可不允许这样做。
更何况她是大房嫡女,而罗宜怜只是二房的一个庶女,说得好听叫她一声妹妹,说的难听点,她根本就不配。
就在这时,罗宜安嘴角微扬,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嘲讽地说道:“上次冤枉我,现在又想来这一招吗?五妹妹,你以为大家都是傻瓜吗?”
“我没有!”罗宜怜急忙辩解道。
接着,她满脸委屈地看向罗成章和乔月婵,眼中含泪,哽咽着说:“娘,我真的没有,父亲,女儿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此时,林海如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她真想冲上前去扇罗宜怜一耳光,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于是,她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盯着罗宜怜,声音低沉而严厉:“到底有没有,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罗宜怜撅着嘴,依然摆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继续哭诉说:“母亲,我真的没有。”
“罗宜安……”罗成章气愤地大喊一声,随之又望见陆嘉学漫不经心的坐在一旁,他心中的怒意瞬间消去了一大半。
他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平日里只要陆嘉学不在场,他便可以随心所欲地责骂罗宜安,但如今陆嘉学就在眼前,他甚至连半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
“怎么了父亲,你为何如此大声呼喊我的名字?我可没有耳聋哦。”罗宜安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挑衅地看向罗成章。
此刻,罗成章脸上那种既想发火却又不敢的表情,实在令人忍俊不禁。
“不管怎样,她毕竟是你的妹妹,你不仅对她毫无姐妹之情,竟然还当着外人的面动手打她,这不是让我们整个罗府颜面扫地吗!”罗成章气得浑身发抖,但也不敢大声指责。
“父亲这番话着实让人感到可笑至极,照你这样说来,难道五妹妹在外面肆无忌惮地宣扬着罗府的家事就不会给家族丢脸了?而我只是扇了她一个耳光,教她什么是罗府的规矩,这就成了有损罗府颜面的罪人了?敢问父亲,究竟何为轻,何为重,你心里是没有过权衡吗?”罗宜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啊,看看她那张脸,都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了。”罗成章心疼地看着罗宜怜肿胀的脸颊,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怎么,父亲心疼了?”罗宜安嘴角微扬,发出一声嗤笑,那笑声中满含嘲讽之意,“七妹妹在外面被那些贵女们针对说闲话,父亲就不心疼一下?既然父亲不心疼,我这个做姐姐的心疼自己的妹妹,又有何不妥吗?”
罗成章面色一沉,语气带着几分不悦:“你这是什么话?宜怜也是你的妹妹,都是一家人。”
罗宜安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哦?是吗?可宜宁也是你女儿啊,你怎么就不心疼心疼她呢?”
罗成章被噎得一时语塞,脸上露出尴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