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直致力于在李应龙身上布局谋划的罗慎远,经过长时间的精心筹备,终于等到了时机成熟。
他果断出手,将李应龙一举抓获。
在对李应龙进行审讯的过程中,从他口中一点点撬出了当年出主意陷害陈九衡的幕后黑手竟然就是陆嘉学。
通过进一步的推理和分析,罗慎远渐渐推断出,在陆嘉学的背后,似乎还有一股更为强大的权势之人在暗中操控着整个局面。
从探听到的消息中得知,当年陈九衡被陷害一事,其中还隐藏着一份至关重要的证词。而这份证词,极有可能就掌握在已经离世的罗老太爷手中。
这件事情一旦牵扯到陆嘉学,那么势必会像蝴蝶效应般,不可避免地连累到罗宜安。
一边是恩重如山的老师,一边是恩情再造的姐姐。
这两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刃,深深刺痛着罗慎远的心,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这无疑成为了他最为艰难的抉择。
另一边,那罗老夫人在罗府之中,宛如一座深不可测的冰山,她便是罗府众人当中最为深藏不露,极具城府之人。
而这份深沉的城府,乃是当年对罗老太爷嘱托的坚守。
当程琅入府暂居之时,这原本看似平静的罗府,竟开始出现了黑衣人的身影出入书房的诡异状况。
得知此等消息的徐妈妈,心中顿时如被点燃的烈火般焦急不已,她顾不得许多,猛地推开那扇厚重的佛堂门。
就在徐妈妈踏入佛堂的前一刻,那罗老夫人手中一直静静转动着的佛珠,仿佛受到了某种未知力量的牵引,毫无预兆地从她的手中滑落,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她缓缓低眸,静静地看着地上滚落的佛珠,那一瞬间,一抹深深的不祥预兆如同狂风般迅速席卷而来,瞬间弥漫在了整个佛堂之中。
而随后急匆匆进到佛堂的徐妈妈,一见此景,连忙急切地开口道:“老夫人,府内有黑衣人出没,白管家说是在客房附近发现的踪影。程公子是客人,若是贸然进去搜查,实在是有些不妥。”
罗老夫人缓缓回过头来,眼中闪烁着思索的情绪,紧紧地盯着徐妈妈,问道:“二爷他知道这件事情吗?”
“回老夫人,那白管家是最先到木樨堂通报的。”
闻言,罗老夫人轻轻转回头去,怔怔地看着佛龛,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我一直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说完,罗老夫人缓缓地抬起手,那干枯而布满皱纹的手在空中停留片刻后,徐妈妈连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
扶稳之后,徐妈妈满脸担忧地问道:“老夫人是担心程公子入府是为了那份东西?”
罗老夫人微微点头,她轻声说道:“程琅是陆嘉学的外甥,这个陆嘉学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攀上了谁才得以平步青云,这我心里可是清楚的。程琅一踏进这府门,我就已经生疑了。”
说罢,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徐妈妈听后,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二姑娘她………”
罗宜安跟陆嘉学现在是夫妻,要是这事被揭开之后,罗宜安必定会被牵连,有可能这罗府也会被牵连进去。
罗老夫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安儿有多久没来了?”
徐妈妈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三个月了。”
“三个月,恐怕安儿已经知道了。”罗老夫人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徐妈妈看着罗老夫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瞬间明白罗老夫人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您是说二姑娘当年那件事?”
罗老夫人轻轻闭上眼睛,回忆起往事,缓缓说道:“那一日,她问我关于香的事情,当时我还并未觉察到异样,可事后仔细回想起来,才猛然醒悟过来。”
徐妈妈紧张地握紧了双手,“那………现在该怎么办?二姑娘是想起来了?”
罗老夫人睁开眼睛,“这么多年,我一直心存侥幸,以为安儿不记得那件事了,那便就这样让它过去吧。可如今看来,唉~”
“孰重孰轻,二姑娘她应该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