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如梦似幻的幻境之中，卓翼宸惊愕地望见了一张与自己毫无二致的面庞。
也许，此人便是他们神秘的冰夷族先祖——冰夷！
当卓翼宸从这奇妙的幻境中缓缓苏醒之际，他张开嘴巴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他是谁？”
“你的老祖宗，冰夷，云光剑的第一个主人。”
对于云光剑的起源，卓翼宸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他不禁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接着问道：“那套剑招……”
“那是冰夷昔日斩杀应龙时所用的剑招，但也并非完全如此。”赵远舟说道。
听到这里，卓翼宸满脸疑惑，追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赵远舟轻轻叹息一声，然后解释起来：“有关冰夷诛杀应龙这件事，存在着诸多各不相同的传说版本。有人说应龙是有意寻死才被斩杀，还有人讲是因为二人之间突然反目成仇，最终导致冰夷失手将应龙杀死。总而言之，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然而，真实的情况究竟如何，恐怕也只有我师父她知道了。”
卓翼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追问：“既然如此，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云光剑的剑法的？”
赵远舟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呀，小时候曾在幻境当中有幸目睹过。”
卓翼宸眉头一皱，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难道是梵音？”
“不是，是在一面镜子中。”
当赵远舟说出这句话时，梵音那双眼眸瞬间瞪得浑圆。
镜子？
这两个字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她的心弦。
他所说的镜子莫非是自己的那面梵心镜？
这怎么可能？
那镜子旁人根本无法驱使它啊！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无数个疑问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梵音感到一阵晕眩。
而卓翼宸则是直直地盯着赵远舟问道：“你为什么要教我？”
只见赵远舟淡淡地瞥了卓翼宸一眼，随后便用一种风轻云淡的语气回答道：“不是说了嘛，想让你杀了我。”
卓翼宸咬着嘴唇，眼神坚定地说道：“你说谎。”
“我没有。”赵远舟不紧不慢地回应着。
“你有，当时在地牢里，你跟我缔结契约的时候，你的确没有说谎。那个时候的你满心都是求死之意，可如今的你却不想死了。是不是因为文潇？”说到最后，卓翼宸的目光紧紧锁住赵远舟。
而此时的梵音听后，那唇角竟然轻轻地往上扬了一扬，缓缓地绽放出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来。
这抹笑容之中，蕴含着诸多复杂的情感，既有欣慰之情，也有愧疚之意，更有着那么一丝丝的释然之态。
随后，她转身，悄然无声地离开了原地。
她手中提着那个沉甸甸的酒坛子，迈着细碎的步子缓缓而行，最终回到了属于她自己的那间清幽雅致的房间。
窗户被缓缓打开来，她斜倚在窗边，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那漫天飞舞，纷纷扬扬飘落而下的洁白雪花。
她伸出手掌心朝上，片片雪花落入她的掌心，刚刚触及到她温暖的掌心时，却在一瞬间融化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颗颗微小的水滴，是它们曾经来过的证明。
她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掌心中不断融化的雪花，嘴里轻声呢喃着：“我该怎么做？”
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琴弦，带着无尽的迷茫和彷徨，在这寂静的雪夜中悠悠回荡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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